第四集团军孙蔚如部参与中原战役的详报(1944年10月)
孙蔚如
甲、战斗前敌我态势
一、敌军态势：
4月上旬豫东豫北之敌，逐渐增加约两师团以上，18日中牟敌渡犯获逞。19日豫北之敌复由邙山头突破我八十五军监围阵地，尔后敌即分股向尉氏、新郑、密县及汜水进犯，与本集团军在汜、巩间主阵地激战，开中原会战之端绪。
二、我军态势：
开战前，本集团军以九十六军附挺进第一纵队守备牛口峪、汜水、迄马义沟间河防，三十八军奉命集结于偃、登间地区，归长官整训。19日奉长官电令，按预定计划，着三十八军及九十六两军进入巩东主阵地。遵即饬令三十八军守备老饭沟迄诸岭间阵地，九十六军附挺进一纵队守诸岭迄金沟间阵地，及牛口峪迄马义沟间河防。
乙、战斗经过概要
4月20日二十时，敌步骑千二百余，战车四辆，窜抵尚街。我守备牛口峪迄金沟之新十四师乃变更部署，以一部在五里堡常村至孤柏嘴之线占领阵地，阻敌西犯，另派小部向该敌夜袭。21日拂晓，尚街敌继续西犯，在飞机三架掩护下，向我新十四师警戒阵地猛攻，我因众寡悬殊，迫不得已，经齐沟、赵村、汜水，逐次抵抗，撤守巩东主阵地。是役，我伤排长一名，士兵十五名，毙伤敌四十余。十四时敌步骑三百余、炮四门经人心沟向我虎牢关前进阵地进犯，同时，另敌五百余分窜三义寨、高山寨。经我守备部队一七七师五三○团沉着应战，卒将敌击退。十八时，三十八军前进部队在米河东与敌百余遭遇，激战时许，敌退据塔山。
22日零时三十分，有一部由塔山进犯我马驹岭前进阵地，被击退。四时至十四时，敌步骑一千七八百，炮四门，在飞机掩护下，以一部向三义寨、高山寨，主力向虎牢关等前进阵地猛攻三次，均被击退。十六时许，敌续行攻击，激战至二十二时被我击退。
23日七时，敌又向虎牢关攻击，八时许，敌一度侵入红沟，经我增援，卒被击退。十二时许，有后续部队约二千余，分由汜水城南北来犯，敌炮二十余门向我猛烈轰击，步兵数度猛扑，均被击退，迄十五时，敌势稍挫。十六时，南正郭敌六七百及刘河、塔山数百向我马驹岭会犯，激战二时许，入暮后，我乘夜暗转至敌后袭击。
24日零时起，虎牢关当面之敌复兴攻势，主力在傅家顶、红沟间地区，迄八时三十分，步炮骑联合之敌已增至三千余，在飞机掩护下与我守兵在高山寨、三义寨、人心沟、虎牢关各附近展开血战，双方伤亡惨重。迄十二时，敌一部由红沟窜入十里铺，经我增援逆袭，敌仍回窜红沟，十七时仍在对峙中。同日五时，敌由马驹岭向铁山进犯，经我龙头嘴部队侧击，当即回窜。七时三十分，敌步骑二百余在飞机二架掩护下，复先后向铁山进犯，均被我击退。同日十六时，庙子敌五六十名窜彪台，遭我新三十五师之一连伏击，毙敌十余。
25日一时，虎牢关当面之敌二千余复向我猛攻，六时，我柳泉寺沟阵地被突破，经我派附近集结新十四师四一团部队增援，激战至十二时，将敌击退于桓侯寨以东。十三时，敌千余，炮十余门，复由红沟进攻，一度窜十里铺，经我逆袭，十四时，敌被迫退马窑、红沟西北侧高地。另敌一部二三百攻我高山寨据点，十三时被击退。十五时三十分，红沟附近敌续增五六百，在炮、空掩护下大举猛扑，迄十八时十里铺被敌侵占。同日七时，米河、三家店之敌四五百，炮三、四门，向铁山前进阵地进犯，被我守军击退。十六时许，十七师五○团二营袭击龙头嘴之敌，然该处以西高地发现米河镇敌百余向程寨流窜，当以侧击。塔山敌炮及飞机三架向我猛烈轰炸，激战至夜，与敌在刘寨东西高地之线对峙。是役，计毙伤敌三四十名，我阵亡排长一、兵一、伤十九名。
26日，虎牢关前进阵地因十里铺失陷，受敌三面包围，我以态势不利，前进阵地迟滞敌人之目的已达，遂转守金沟主阵地。敌先头在穆沟、鸭顶、廖子峪之线与我警戒部队对峙，迄十八时，敌约六七十名犯我廖子峪，被击退。同日十七时至二十时，我十七师及新三十五师之各一部，分袭庙子及龙头嘴之敌，激战约二小时，庙子敌窜石坡口。
27日六时，我在西瓦台附近活动之十七师之一连，侦知龙头嘴敌二百余，向米河撤退，该连即绕敌侧突袭，敌猝不及防，被我击毙五十余，卤获文件多种。十时许，穆沟东北敌步兵二百余作工被我击散。十三时米河附近敌一部向我铁山进犯被击退。十四时，十里铺发现敌六七十名作工，经我炮击逸去。
28日十一时，马窑、红沟敌百余，向我杨村警戒阵地进犯，激战时许，将敌击退，毙伤敌七、八名，我阵亡排长一员。
29日六时，新三十五师派兵二连，附重机枪二挺，攻击庙子之敌，另一连协助友军攻击北赵之敌，十时，先后占领庙子、北赵、毙敌百余。同时十七师派兵一营向两河口、东西竹园、东坡等地之敌二百余攻击，战约时许，将敌驱逐后，续向马驹岭进攻。七时三十分占领马驹岭。同时一七七师派兵二连向傅家岭大寨、常庄之敌攻击，激战时许，敌增援二百余，向我侧翼压迫，我即撤至高山寨。同时新十四师派兵一连附重机枪二挺，沿铁路向十里铺进攻，激战时许，南屯敌百余向十里铺增援，状元坟、魏窑敌亦向我侧击，致未奏效。
30日晨新三十五师攻占北赵之一连复向午店进攻，未克奏效。昨攻占米河、马驹岭之十七师之一营，九时许复向塔山进攻，敌凭险顽抗，激战约三时，塔山敌一部三四百沿赵沟、范沟向我侧后迂回，该营苦战二时许，不得已转进至两河口以西高地。同日七时许，敌二百余在沿头岭(崔庙西南)构筑工事，被我新三十五师一○五团派兵驱逐，敌退守上沟、沙谷堆。
5月1日十一时，十七师之一连在马驹岭东北发现敌辎重部队百余由荥阳方向向塔山前进，该连伺敌接近、予以猛烈袭击，毙伤敌五名，驮骡数匹，俘获军衣及食品甚多。
2日七时许，崔庙敌千余，迫炮四门，经庙子西犯杨树沟，另一股二百余，由鸡冠山窜鸡爪窝，迄十一时分向我一○六四一高地及薛沟警戒阵地进犯，激战至十四时，一○六四一高地及火神庙被敌侵占。一部五百余窜夹峪岭、沟塞附近。
3日零时，薛沟及牛家寨当面之敌千余，以主力六七百转攻冷沟寨，三时许，冷沟寨一度被敌突破，经我派队猛烈反攻，五时许将冷沟寨克复。敌一部经刘沟窜羊圈河，被我玻璃庙沟之一连侧击，敌退至东西瓦台，另一部三百余分窜岳坡、索峪、方家岭、郎凹一带地区，经我十七师派队协力围剿，激战终日，双方伤亡惨重。同日，塔山敌步骑五百余，于拂晓在炮火掩护下进犯我铁山前进阵地，经我守军奋战，迄十二时将敌击退。同日拂晓十里铺敌三百余，三度猛攻我大同寨、廖子峪，被我击退，迄十二时，敌续由十里铺增至七八百以主力由正面，一部绕我右侧用炮猛攻，我守军新十四师四一团之一连伤亡过半，遂转守英子峪，当由该团增派一连驰援，迄夜仍在英子峪附近对战中。
4日我派队围歼窜至岳坡、郎凹、方家岭之敌，一时许敌增至千余，炽威火力，向我猛扑，拂晓前突入洪河村我新三十五师师部，经该师长督率直属部队迎击，苦战三小时，毙敌甚伙，我伤亡亦颇重。迄九时敌数又增，以一部与我对战，主力分向姜沟、涉村流窜。本部即饬控置乌罗之总预备队一营，驰往堵击，与敌在涉村附近遭遇，激战时许，敌续增之二千余，迭向我猛扑，我军奋勇迎战，反复肉搏，战况惨烈。我迫不得已，于十时许转至铁生沟继续抵抗，本部复由九十六军抽调步兵两营驰援，迄十七时仍在该处激战。同日七时十里铺廖子峪敌千余，炮七八门向我大同寨、英子峪各阵地攻犯，激战四小时，敌数度猛扑，均被我守军沉着击退。十二时许敌复增援数百，攻击我贾家岭、大同寨、英子峪阵地，我英子峪一度被敌突破，经我派队进袭，敌势渐挫，英子峪复入我手。同时，塔山敌六七百向我铁山阵地进犯，猛扑数次，均被我击退。
5日，昨(4)日窜涉村之敌，经我增援侧击，激战终夜，拂晓敌被迫向西南流窜，我新三十五师一○五团跟踪追击至圣水附近激战二小时，敌窜据张沟、窑岭附近，据险顽抗，敌我成对峙状态。同日三时大同寨对面之敌二百余复向我攻击，迄十八时，廖子峪敌三百余由河滩向我英子峪进犯，我守军俟敌接近以手榴弹猛击，敌伤亡甚大，在炮火、机枪掩护下退回。
7日四时，敌千余由廖子峪、穆沟向我英子峪、大同寨、鸭顶进犯。六时顷先后被敌占领，七时敌续增加，在飞机、炮火掩护下，续向我主阵地进攻，其一部七八百由河滩向我金沟北侧攻击，我官兵奋勇迎击，激战至九时许，毙敌甚多，我亦颇有伤亡。迄午敌主力在机炮掩护下，猛攻我金沟主阵地，十三时许金沟失陷，经我逆袭，敌势始挫，另一股沿公路陷穆沟，被我阻于许家岭附近。同日另一股约二千余，便衣四五百名由冷沟寨窜谷堆坡，经我守军奋勇堵击，敌拼死钻攻，八时复窜入中岳庙元帅祠。十一时复陷仲岭石榴园，经我派队由慈林寺附近侧击，敌势稍挫，同时由萼岭口窜府店镇敌约千余、战车十辆、汽车九十辆，有向偃师续窜模样，当日龙门附近，敌亦向西北突窜。十九时，奉长官命向洛阳西北地区转进，另策后图。遵令三十八及九十六两军各以有力一部掩护，主力利用夜间向洛河左岸偃师以东地区集结，俟收容整理后，向洛阳西北陈凹、常代地区转进。
8日二十四时，三十八军主力转进至凤凰台附近地区，九十六军主力转进至十里头孟津西南地区，本部抵陈凹镇。
9日，本集团军为阻止沿郑洛公路西犯之敌并掩护洛阳左侧计，遵长官八日九时手谕及齐申慎电，着三十八军自白马寺沿洛河至宋湾北抑祖佛庙(不含)之线布防，对东、对南警戒。九十六军自祖佛庙(含)、铁炸、徐家村西抑铁谢迄王庄之线布防，对东、对北警戒。十二时许，奉长官电令，主力在原地集结待命，另派一部向登封、汜水方面搜索前进。遵令三十八军十七师分向登封、汜水搜索前进，九十六军向右延伸至宋湾。
10日一时许，敌三百余在炮火掩护下，强渡洛河与我十七师先头部队四九团遭遇，我乘其立足未稳，猛烈攻击，激战至七时许，敌续增至千余，一部由康店强渡获逞，向我左侧压迫，一部沿洛河南岸威胁我右侧，激战至十四时，该团被迫转进至孙家湾以东与敌对战。同日十二时，敌约千余，由赵沟南渡与我十七师之一部在牙庄、董柏玻、杨沟之线对战。
11日，遵长官灰庚电，向韩城挺进，策应友军作战，即令三十八军以有力之一部拒阻敌人，掩护主力之转进。主力于十二时，向水泉村、芦家沟、蒋家沟、塚头地区集结。九六军一部对铁谢方面掩护主力，十三时向常代镇杨树湾、图门沟地区集结。十六时，总部移驻常代镇。
12日，总部进驻段村，三十八军到达五头镇附近地区，九十六军到达马荆扒附近地区。
13日，总部到达赵峪，三十八军向石陵集结，该军十七师一部于途经新安时，与由渑池东犯敌激战约二小时许，九十六军主力到达郭庄、李村、马道、十王沟间地区。
14日零时，令九十六军以一团占领河底镇、油房凹、岳庄之线对渑池、英豪及观音堂方向警戒，主力在韩村、郭庄、洪屯、马沟、石陵地区集结，总部由赵峪向柳泉转进。沿途大雨倾盆，山洪暴发，行动极感困难，兵员、装备损失甚大。本部由洛阳西北向韩城转进，途中不断受匪军、汉奸之袭颇有损伤，于十五日晨到达柳泉。
15日，九十六军以右翼受敌威胁，向温村附近转进。三十八军新三十五师之一团及十七师之一营到达韩城附近，总部于二十一时抵水沟庙。
16日拂晓，洛河南岸敌骑兵二百余，由韩城强渡数次，均被击退，同时敌战车二十六辆、汽车三十余辆、步兵千余沿公路向韩城猛扑，经三十八军张军长督率一○四团及直属部队反复冲杀，激战至十一时，卒以装备悬殊，被敌战车突入韩城，我守兵转移至候沟、葛巴沟、秦王寨、王窑、苏河之线。十二时敌战车四辆及步骑兵三百余窜至水沟庙与我特务营及新十四师四十一团展开激战。迄十四时，敌步兵六七百、炮两门、战车八辆，复向我反复冲击，均被我击退，双方伤亡惨重。同时，敌另以战车二十余辆经水沟庙南绕道西窜，有包围本部之势，乃将总部移驻王卷村。
17日，步、骑、炮联合之敌五千余，于七时以主力自韩城向四棵树方面北犯，一部分向水沟庙、聂沟、藕池、程村向本集团军正面及侧后猛攻，我军三面受敌，官兵奋勇抵抗，敌未得逞。激战至十二时许，毙敌甚多，我伤亡亦颇重。十三时，敌复增千余，袭我九十六军侧后，我在五岳庙、温村之线部队被迫后退，逐步西移，敌趁隙钻攻，我军步步抵抗，苦斗至十五时，敌迫近马锋凹、张园、马驻沟、王岭各附近，旋纠合全力，向我猛攻，我军以弹药不济，不得已向西转移至旧县附近地区。连日长官部电台呼叫、电话亦断不通，失却连络，本部不得已。
18日，转进至宫前镇、燕翎关，牧长平一带。
19日，转进至庙凹，大小于家地区。
20日，转进至西底草庙一带。
21日，转进至张店河、上坡头、方家河地区(灵宝东南)。
22日，转进至塔地，庙底地区(阌乡东南)整理待命。
24日，奉长官辰养戌台克俊代电，第四集团军应向洛宁、长水以北地区推进，返攻目标临时指定。
26日，奉长官辰宥午电，第四集团军进击洛宁。遵令各部于27日开始经官道口分两路向长水、洛宁挺进。
27日，总部到达塔底，三十八军在大寨附近整顿准备，九六军抵东村、屈家寨、陈坡、开方口附近地区。
28日，总部到达西涧口，三十八军抵屈家寨、东村、开方口附近地区。九六军抵圣牛湾、庙凹、官道口附近地区。
29日，总部抵卫家磨，三十八军抵官道口、圣牛湾、庙凹附近，九十六军抵上戈、杜家河、黄城村附近地区。
31日，总部抵永头村，遵长官辰三十电转饬九十六军，限本日到达长水故县以北地区，肃清附近之敌，进击洛宁。
6月1日，三十八军推进至官道口及其以东地区，九十六军推进至长水、洛宁以北地区。
2日，九十六军新十四师四十二团进占长水镇。
3日，新十四师四十二团派一部于七时由长水向洛宁搜索前进，至王伙附近与由洛宁西进之敌骑五六十名遭遇，激战时许，敌不支东窜，我占领王伙。是役，计毙敌十余，我阵亡三名。该团将王伙敌击退，继续东进，十六时于王范附近与敌三百余遭遇，战约二时许，敌向洛宁退去。十九时，我进占王范，洛宁敌炮向该村猛轰，敌并于该村内布毒，我遂撤至十方院。是役，计毙伤敌二十余，获钢盔二十余顶，被复线数十斤。
4日一时，洛宁敌步兵百余，向我新十四师四十二团一营十方院袭击，经我沉着应战，激战约三小时，敌未得逞回窜。是役计毙伤敌十余，我伤亡六名。
5日，总部进驻姚河，三十八军集结专峪、黄城村一带地区，九十六军续向洛宁搜索挺进中。
6日，佛金庙寺，河街、岔道口发现敌情，集团军即以一部向东推进，监视洛宁之敌。主力在倪沟、庙底、芦沟镇间地区集结待机。本(6)日九时，新十四师四十二团一营向凤口、石坡、(洛宁北五里)之敌攻击，敌凭籍工事顽抗，并籍洛宁城炮火掩护向我逆袭，激战二时，我自动撤回，是役我伤亡各二名。
9日，遵长官已齐亥台克电，令三十八军以一团守备十八盘，一部在上戈、雍关对北警戒，其余集结黄城村附近，九十六军主力在长水中山镇西侧高地布防，一部与洛宁敌保持接触。十四时总部移驻岭南。岔道口、五亩街窜到敌千余。
12日，灵宝西南我第一军阵地被敌突破。
15日，总部移驻官杜村，16日到刘村，17日进驻滹沱村(范里西侧)。
19日二时，新十四师四十一、四十二两团之各一营，夜袭洛宁东北高地，寺沟寨、东关窑、石坡庙之敌凭籍工事顽抗，同时以炮火向我猛烈射击，激战至拂晓未克奏效，我暂撤至史村附近。是役，我伤亡各三。
20日一时，新十四师四十一团一部分袭洛宁东北寺沟寨、石坡庙各高地之敌，战约一时许，寺沟寨之敌退守石坡庙，经三次猛攻未克奏效，拂晓东关窑敌炮向寺沟寨急袭射击，我即暂撤王范北端高地。是役，计毙伤敌十余，我伤亡五名，卤获电话机一部，电线数十斤。截至本(20)日止，洛宁附近盘据敌伪千五六百，以加强已构筑之工事，我三十八军一师守朱家沟、董集蟠头之线，一团守十八盘预备阵地，九十六军主力守备蟠头坡、大铁沟阵地，一部在长水、洛宁。
丙、人马伤亡械弹消耗(附表略)
(原载《中国现代政治史资料汇编》第三辑第三十八册
(油印本)，未注明出版年月及出版单位，西北大学历史系存)
《孙蔚如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