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光玉 整理
西安古称长安,与世界名城雅典、开罗、罗马齐名,同被誉为世界四大古都。西安之名即西京和长安的延续,西安从公元前11世纪到10世纪初,周秦汉唐等15个王朝先后在这里建都。唐末黄巢和明末李自成领导的农民大起义,也分别在这里建立过大齐和大顺政权。西安自古为帝王都,文武胜地,据说与灞河有关。灞河距西安东方十公里处,为什么称灞河,一说是春秋时代称霸西戎的秦穆公欲显其武功,改滋水为灞水。一说是东海龙王的小儿子丙乾,出生的时候山呼海啸,整个龙宫摇晃了三天,故取名霸,后因他横行不法,被天神所斩,龙身化为今天的灞河。
那个说法为准咙?或许是前者,但流传在民间的故事却经久不衰。
丙乾霸龙从小娇生惯养,稍有年纪便胆大妄为,成了有名的天不怕地不怕。一天丙乾霸龙出去游玩,在胭脂川的泾河边上碰见一个姑娘。这个姑娘十分美丽,一打听,原来她是泾河老龙的独生女儿,名叫盈盈。
霸龙心想,泾河老龙是家父管辖下的一条河龙,我是东海龙王的儿子,他的女儿理当待奉我。
于是,他便来到泾河的龙廷。泾河龙王听说东海龙王的太子来了,不知是祸是福,连忙带着水族到龙宫外面迎接,还特地为丙乾霸龙摆了八百里秦川山珍盛宴。
霸龙好动不好静,况且心中有事,如何能坐得住,几杯酒下肚,他就对泾河老龙说:“听说你有一个极为漂亮的女儿,怎么不请出来见一见?”
泾河老龙说:“你是东海贵人,小女年纪轻轻。不懂礼仪怎敢出来相见。”
霸龙说:“不妨事,不妨事,快让她出来跳舞助兴!”
泾河老龙没有办法只好让女儿出来跳舞。盈盈本来就绝色美貌。经过化妆打扮更是千般娇艳,百般妩媚。音乐声中,盈盈轻舒长袖,曼动褶裙,霸龙左看右看,越看越爱看,看来看去,终于把持不住了。他过去一把抓住盈盈的手,拉到身前对泾河老龙说:“盈盈公主果然美貌迷人,作我的事室吧!”
泾河老龙吓得浑身发抖,他战兢兢地说:“贵人不可如此,小女盈盈已经许配灌河龙子了,不久就要过门。”
霸龙说:“灌河龙子不过一条小龙,我乃是东海龙王的太子,难道不能作你的女婿?真是胡涂!”
泾河老龙哀求说:“不能急,不能急,就是把小女许配于你,也要明媒正娶,寻个吉日……”
霸龙蛮不讲理地说:“哪有那么多规矩,盈盈我带走了!”
说完带着盈盈化长风而去。
泾河老龙忍气吞声,只好眼睁睁地看着霸龙带走了他的女儿。
霸龙得了盈盈公主心里好不快活,一连几个月在龙宫瓷意取乐,也不去好好行雨了。但好景不长,没过多少时候,霸龙就把盈盈玩够了,让盈盈在后宫打扫殿室。
盈盈十分伤心,但又没有办法,只好早起晚睡打扫冷冷清清的后宫殿室。霸龙偶尔也去后宫,但一看到盈盈愁容满面、两眼含泪,就狠狠地用鞭子抽她,还罚她跪台阶。
一天,盈盈挨了打,一个人在后宫打扫殿室。扫着扫着,她想起了自己的身世,不觉泪水长流。这时候,一个鲤鱼姑娘看见了。
鲤鱼姑娘说:“你有什么伤心事和我讲讲吧。”
盈盈不答。
鲤鱼姑娘又再三催问,盈盈见她面善心诚,不象坏人,这才把自己的身世讲了。
“你如果愿意,我去泾河给你报讯,让你的父母来营救你。”
“这事必须十分隐秘,让霸龙知道我就没命了。再说,泾河离这里十分遥远。你能吃得了这个苦吧?”
鲤鱼姑娘对天发誓说:“我一定秘密行事,苦再大也不怕。”
盈盈见她决心帮助自己,很受感动,便拿出自己的龙珠交给鲤鱼姑娘说:“此珠乃龙珠也,我父母见到龙珠便相信你的话。另外,此珠光华无比,可在路上助你成功。”
鲤鱼姑娘接过龙珠,经过九滩十八河七十二条溪来到胭脂川上的泾河。泾河老龙一见龙珠垂泪说:“女儿呀,女儿,是我把你害苦了!此气不出怎么算龙种?”于是,泾河龙王便来到天上,一五一十地向行雨大帝哭诉。
行雨大帝多少也知道一些关于霸龙的事,听了泾河老龙的话,不觉皱皱眉头,他命令金甲护卫龙说:“速带天兵天将,七方行雨使,拿获霸龙归案。”
金甲护卫龙一声吆喝,带着天兵天将去了。
泾河老龙告状的事,霸龙很快就知道了,他一想,这肯定是盈盈坏的事,便到后宫把盈盈毒打一顿,用链条锁起来,然后去找泾河老龙算帐。
路上,正好碰见金甲护卫龙。
金甲护卫龙说:“霸龙,你不尊父教,不守龙规,强占泾河老龙之女,还要虐待欺辱,我奉行雨大帝之命前来捉你!”
霸龙说:“你少管闲事,快给我走开!”
金甲护卫龙亮出兵器说一声:“看枪!”便直扑霸龙,
霸龙大怒,立刻现出原身——一条长二十丈的黑龙,吞去吐雾,摇头摆尾和金甲护卫龙大战起来。
两龙你来我往,风声凄厉,雷鸣电闪,八百里秦川大雨滂沱,金甲龙鳞纷纷落于原上,埋下了帝王之业。
七方行雨使潏、滈、浐、沣、洨、泬、*(左氵右上白下七)七条汉子,见金甲护卫龙不能取胜,一齐上去助战。这一场恶战,直打了七七四十九天,霸龙终于被金甲护卫龙所斩。其头落于长安之北,化为龙首塬,龙身坠于长安之东,化为灞河。七方行雨使也因为身受重伤而未能返回天廷,这就是如今的潏河、滈河、浐河、沣河、洨河、泬河和*(左氵右上白下七)河。
出处: 《三秦采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