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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幸无常的败家皇帝—李恒

刘向阳


  唐穆宗李恒(795~824),是唐宪宗李纯的第三个儿子,继李纯为唐代第十三位皇帝,820~824年在位。唐德宗贞元十一年七月六日(795年7月26日),懿安皇后郭氏生于长安大明宫之别殿。初名李宥。贞元二十一年(805)四月封为建安郡王。宪宗元和元年(806)八月,进封遂王。不久,遥领彰义军节度大使。元和六年十二月,惠昭太子李宁死后,于次年(811)十月被册立为皇太子,并改名李恒。
  元和十五年正月二十七日,宪宗李纯在寝殿暴卒。同年闰正月丙午(初三日,820年2月20日)宦官陈弘志、王守澄和中尉梁守谦等拥李恒即帝位于太极殿,时年26岁。第二年改年号为“长庆”。群臣上尊号曰“文武孝德皇帝”。
  宪宗元和之政,藩镇屏息,天下几致安宁。及李恒即位,“元和中兴”的局面已化为过眼烟云,社会问题又逐渐严重起来。在中央,宦官专权,朝臣牛僧孺、李德裕各树朋党,互相倾轧,史称“牛李党争”。在地方,以河朔成德、魏博、幽州三镇为代表的藩镇故态复萌,割据称雄。同时,西域吐蕃等族不断侵扰泾(今甘肃泾川北)、灵(今宁夏灵武西南)、夏(今陕西靖边)、雅(今四川雅安)等州。面对这种情况,穆宗曾想有所作为。元和十五年十月,吐蕃寇泾州时,即命中尉梁守谦率神策军四千人及八镇兵赴援,击退了吐蕃的侵扰。长庆元年,吐蕃请与唐结盟,穆宗派刘元鼎为会盟使,赴逻些(今西藏拉萨)大昭寺与吐蕃结盟,并竖立“唐蕃会盟碑”一通以记其事。后以皇妹太和公主嫁给回纥首领登罗骨没施合毗伽可汗,较好地处理了唐与边疆民族的友好关系。
  元和十五年,成德节度使王承宗死,其弟王承元上书朝廷,请求派遣节度使。昏庸的穆宗竟派曾两次征讨过成德的中官田弘正出任成德节度使。成德军士不服从田弘正的管辖,结果宿怨愈来愈深。长庆元年(821)七月,成德都知兵马使王廷凑利用军士的怨恨情绪,擅杀田弘正及其僚佐、将吏、家属等三百余口,自称留后(代理节度使),并四出攻掠,要胁朝廷封他为节度使。其他节度使也纷纷效仿,或任意称兵叛乱,或公然杀将自代。割据势力又死灰复燃。一时朝野震惊。朝廷无力征讨,遂承认其割据地位。并派胆识过人的兵部侍郎韩愈为宣尉使,前往成德军宣谕朝廷旨意。王廷凑傲慢无礼,拒不接见。韩愈毫不气馁,亲往兵营抚尉将士。王廷凑恐惧,急忙礼送韩愈回朝。
  长庆二年春,河东节度使出缺,朝臣所推人选穆宗皆不满意。后推举灵武节度使李听(?~839)出任。穆宗对宰臣曰:“朕在东宫时,羽林将军李听有名马。朕令近侍暗示李听献之,听以职总天子亲军,不敢从。对皇太子尚不徇私,真乃守正之士,耿直可嘉。河东重地,宜委任之。”(《旧唐书·李晟传附李听传》卷133)遂任李听河东节度使。李听恪尽职守,果为能吏,朝野皆议以为得人。
  穆宗李恒是一个不思进取且游幸无常的昏庸天子。当他对社会问题无能为力时,竟甘受宦官摆布,终日游宴,荒于政事,沉于酒色,久不视朝,致使政纲日坏。元和十五年闰正月,李恒由宦官拥立即位时,宪宗尸骨未寒,安葬仪式尚未举行。而穆宗却丝毫没有初丧考妣的悲哀,相反却沉浸在登基坐殿的喜乐之中。先是于丹凤门楼观看俳优百戏,接着不辞劳苦,“幸左神策军观角抵(手搏)及杂戏,日昃而罢。”(《旧唐书·穆宗本纪》卷16)埋葬宪宗后,移皇太后郭氏居兴庆宫,穆宗“与六宫侍从大合宴于南内”,“自是凡三日一幸左右军及御宸晖、九仙等门,观角抵、杂戏。“(同上)不久,又以神策军二千人疏浚禁苑渔藻池,以供自己游玩。长庆二年十一月十四日,穆宗幸华清宫(在今陕西临潼骊山北麓),亲率神策军于骊山脚下畋猎。回宫后不久,又与宦官玩打马球。兴致正酣时,忽然有宦官从马上摔下。惊马直向李恒奔来,幸得左右救护,才免于受伤。受此惊吓后,李恒双腿抽搐,两脚不能站立,风眩就床三日不起。此后,即诏“五坊(官署名,一曰雕坊,二曰鹘坊,三曰鹞坊,四曰鹰坊,五曰狗坊。闲厩使掌之,属殿中省。)鹰隼皆解放,猎具皆毁之。”受此打击,李恒意志更加消沉,遂效法宪宗,长年服食金丹,以求长生不老。时处士张皋上疏谏止,以为:“神虑(私欲)淡则血气和,嗜欲胜(重)则疾疢(病)作。和则必臻于寿考,作则必致于伤残。药本用于攻疾,无疾服药何用?先帝(指宪宗)误信方士妄言,饵药致疾,悔之晚矣。陛下春秋鼎盛,宜自珍惜。岂可以万全之躯,重蹈其复辙乎!”穆宗虽嘉其言,然终不悟。致丹毒入骨,身体状况恶化。长庆四年正月壬申(二十三日,824年2月25日),崩于长安城之清思殿,时年仅30岁。群臣上谥曰“睿圣文惠孝皇帝”,庙号“穆宗”。十一月庚申(十五日,公历12月8日),葬于京兆同州奉先县(今陕西蒲城北)北十五里之尧山,曰光陵。
  穆宗李恒,虽为宦官拥立,性喜游宴,游幸无常,但却能在社会纷乱中任用曾被其父贬官的韩愈,委以重任,使其发挥才干。又能重用曾经拒绝过自己的李听,令其担任维持河东重地社会秩序的要职。同时又注意了与边疆民族的友好团结。然而此时,朝中朋党互相倾轧,大臣不和,地方藩镇称雄难驭。大厦将覆,独水难支。他又喜服金丹,执迷不悟。故史称其“受已成之业而不保,蹈已覆之辙而不拔”。久不视朝,致政纲每况愈下,给晚唐社会的混乱局面,埋下了难以剔除的毒瘤。 

唐代帝王陵墓/刘向阳著.—西安:三秦出版社,20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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