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佛教在唐代西域的发展
有唐一代,佛教已经成功地根植于中国社会,根深蒂固,激发起民众极大的宗教热情。在西域,佛教已经普及到社会的各个阶层,从高昌、龟兹到于阗,佛教广泛传播,各地广建庙宇,僧尼队伍迅速扩大,佛教占据较高的社会地位。
(一)佛教的盛行区域
唐代是西域佛教的兴盛时期,几乎每一个绿洲小国都有寺院存在,甚至连游牧民族的突厥也信仰佛教。唐代高僧玄奘在记其西行见闻的《大唐西域记》中,对当时西域各地的佛教情况均有记载,佛教在西域的流行是显而易见的。8世纪初,高丽僧慧超在其《往五天竺国传》一书中,记载了西域地区突厥人信仰佛教的情况:“此王虽是突厥,甚敬信三宝。王王妃王子首领等,各各造寺,供养三宝。”①可见佛教在西域之盛。现分别以于阗、疏勒、龟兹、高昌等地来探讨佛教在唐代西域兴盛的情况。
于阗。于阗是佛教从印度传入西域最早的地区,此后的于阗也一直是西域佛教兴盛的地区之一。关于这个地区奉行佛教的情况,史书中不乏记载。就唐史而言,《旧唐书·西域传》云:“于阗国……崇佛教。”②《新唐书·西域传》称“于阗……喜事祆神、浮屠法”③,《大唐西域记》记载:“(于阗)……崇尚佛法”④。除了史书记载以外,一些西行僧人的记述也较为翔实。《法显传》记载,公元5世纪初法显到达于阗时,国中有大僧伽蓝14所,小寺不计,有僧数万,多学大乘学。“家家门前皆起小塔,最小者可高二丈许。作四方僧房,供给客僧及余所须。”⑤200多年之后,唐代玄奘到达此地时,仍然是佛教圣地,语异诸国,崇尚佛法。伽蓝百有余所,僧徒五千余人,并多习学大乘法教⑥。虽以大乘为主,但也不排除小乘,玄奘在于阗时即被安置在城中习学小乘的萨婆多寺居住。玄奘以后,慧超从天竺回国,于唐玄宗开元十五年(727)到达安西(今库车),在其《往五天竺国传》一书中,记载了于阗地区的佛教情况:“于阗国……足寺足僧,行大乘法”⑦,此外,他还发现于阗有一座汉寺,名叫龙兴寺,有一名汉僧,是此寺的主人,原是河北冀州人士⑧。
寺院是僧人们讲经布道、生活修行的场所,寺院的数量、规模反映了该地区佛教的发展程度。于阗地区遗存的佛教遗迹是很多的,赞摩寺从北魏(甚至更早)到唐初一直是于阗鼎盛的寺院。此外,瞿摩帝寺、牛头山寺、娑摩若寺、毗沙门天王神庙、麻射寺、龙兴寺、护国寺、金轮寺、地迦婆缚那寺等都曾盛极一时。除以上所列寺院外,于阗还有许多其他的寺院,如玄奘到达于阗时曾住留过的萨婆多寺,藏文文献中专门记载于阗佛寺情况的《于阗国授记》中列举的僧尼寺院,如南无佛寺、弥勒寺、伽师尼寺、太后正果寺、公主寺等。从这些佛教遗迹中,可以想象当时于阗地区寺院林立、僧徒数千的佛教流行盛况。
疏勒。疏勒就在今天的喀什地区。在魏晋南北朝时期,疏勒的佛教就比较兴盛,《法显传》中记载了疏勒王崇敬三宝,热心供养,而群臣及百姓也笃信佛法的情形。在法显的记载中,当时疏勒有千余僧,尽为小乘信徒,说明疏勒当时佛教兴旺,并且是一个小乘佛教占主导地位的地区⑨。唐代初年,疏勒地区的佛教也非常兴旺,玄奘到此后见该地“淳信佛法,勤营福利。伽蓝数百所,僧徒万余人,习学小乘教说一切有部。”⑩仅就僧徒人数来看,它比法显时代已经高出十倍,比同时代的于阗的僧徒人数也要多。由此可见唐初疏勒地区佛教的盛况。公元8世纪中叶,慧超行至疏勒时“有寺有僧,行小乘法”(11),且“有汉大云寺,有一汉僧主持。即是岷州人士”(12),说明彼时佛教仍在该地流行。
这个地区的佛教遗迹,主要有今喀什地区附近的得库尔曼寺院和佛塔、摩里腾和脱帕腾佛塔、三仙洞石窟以及巴楚的脱库孜萨来依寺庙等。据考察,脱库孜萨来依寺庙的规模比较大,有很多残存的塑像和壁画,仅泥塑头像就有一百多个,而摩里腾和脱帕腾佛塔、三仙洞石窟至今依然矗立在荒漠和山崖之中,向世人诉说着昔日的盛况。
龟兹。龟兹即今天的库车地区,在魏晋南北朝时期,龟兹就已经成为西域的佛教中心,著名的佛学大师鸠摩罗什就是龟兹人。据《晋书·四夷传》记载,“龟兹国……有城郭,其城三重,中有佛塔庙千所”(13)。可见当时龟兹佛教已经进入了鼎盛时期,而且这个时期延续时间很长,到唐初,龟兹佛教仍然处在兴盛时期。《旧唐书·西戎传》载:“龟兹国……尤重佛法。”(14)《新唐书·西域上》则云:“龟兹……贵浮图法。”(15)可以说,佛教一直在其社会中占有重要地位。
7世纪上半叶,玄奘抵达龟兹时,见该地“伽蓝百余所,僧徒五千余人,习学小乘教说一切有部。经教律仪,取则印度,其习读者,即本文矣。尚拘渐教,食杂三净。”(16)龟兹地区有伽蓝一百多所,僧徒五千多人,规模与佛教大国于阗相当,是丝绸之路北道的佛教之冠。他还记述了当时龟兹国有昭怙釐和阿奢理贰寺庙,前者“佛像庄饰,殆越人工”(17),后者“庭宇显敞,佛像工饰,僧徒肃穆,精勤匪怠”(18)。龟兹国都城西门外左右两侧各立佛塑像,高达90余尺,在立像前建有国王每五年举行一次的大斋会场所,玄奘还描述了这里五年举行一次的佛教盛会,“每岁秋分数十日间,举国僧徒皆来会集。上自君主,下至士庶,捐废俗务,奉持斋戒,受经听法,渴日忘疲”(19),各寺庙“诸僧伽蓝庄严佛像,莹以珍宝,饰之锦绮,载诸辇舆谓之行像,动以千数,云集会所”(20),不仅如此,佛教已经渗入到国家的行政决策中来,“常以月十五日晦日,国王大臣谋议国事,访及高僧,然后宣布”(21),由此可以看出,在龟兹,佛教已经深入到社会的各个阶层,并深得人心。到8世纪上半叶,慧超到达龟兹时,见到这里的佛教情况仍然是盛极一时,“足寺足僧,行小乘法,食肉及葱韭”(22),他还提到“汉僧行大乘法”(23),可见,汉僧到达过龟兹,这反映了当时龟兹作为西域佛教的一个中心地区,过往僧人非常多,大量内地汉僧也在此传经布道,并能与龟兹本地的小乘佛法和睦相处。
龟兹的佛教盛行情况和于阗相比,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根据文献记载,龟兹地区有大量的寺院遗迹,主要有昭怙厘大寺、阿奢理贰寺、初一寺、莲花寺、耶婆瑟鸡寺、大云寺、龙兴寺等。大云寺是武则天时期特有的佛教寺院,武则天正式称帝后,她便下令在西京诸州各置大云寺一座,并派高僧往此讲经。西域地区的大云寺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建立的。当时西域的碎叶及龟兹地区,都建有大云寺。除了文献中记载的一些寺院外,至今在新疆境内的库车县、拜城县等原龟兹国领地之内,仍存留着大量的魏晋南北朝至隋唐时期修凿的石窟寺群,如克孜尔石窟、库木吐拉石窟、森木塞姆石窟等。在今新疆库车县库木吐拉千佛洞的第76号、77号、78号窟的摩崖上有游方僧智月、惠增、惠灵、法崖、思光、任光等汉文题名,据学者们的研究,这些大概是在唐朝安西都护府移迁龟兹以后,大量来自中原的汉僧在这里修习禅定时所留下来的遗迹。这些大量的寺院和石窟以及佛教遗迹,均反映了龟兹地区佛教广泛传播的盛况。
高昌。高昌在今天的吐鲁番地区,佛教在这里同样盛行。日本大谷探险队在吐鲁番吐峪沟发现了公元296年书写的《诸佛要集经》,这是西域地区迄今见到的最早的有纪年的佛经写本(24)。《魏书·高昌传》和《北史·西域传》及《隋书·西域传》对高昌地区的佛教盛况均有记载,当时的高昌“俗事天神,兼信佛法”(25),北凉时代,经统治者提倡,高昌佛教已初具规模。麹氏高昌笃信佛教,并且与中原地区回传的中国北方佛教碰撞融合,形成了具有高昌本土特色的佛教信仰习俗。
根据大量出土的吐鲁番文书文献可知,高昌地区当时佛教仍然在广泛传播,它深刻影响着民众的日常生活。在阿斯塔那一七〇号墓中,《高昌章和十三年(543)孝姿随葬衣物疏》记载“敬移五道大神,佛弟子孝姿持佛五戒,专修十善。”(26)《高昌章和十八年(548)光妃随葬衣物疏》记载“章和十八年戊辰岁二月廿三日佛弟子比丘果愿,敬移五道大神,佛弟子光妃於高昌大城内命过。持佛五戒,专修十善”(27)等,这些资料不胜枚举。此外,据出土的吐鲁番文书表明,在已经刊布的高昌汉文佛教经典中,有大乘经典49种,如《摩诃般若波罗蜜经》、《道行般若波罗蜜经》、《大般涅槃经》;小乘经典8种,如《妙法莲花经》等。可见,高昌民众既信仰大乘佛教,又信仰小乘佛教,佛教在高昌地区得到充分发展。公元9世纪以后,西迁至高昌地区的回鹘人也逐渐改信了佛教。在高昌回鹘时代,高昌地区的佛教仍然兴旺发达。在交河故城和高昌故城中有佛教寺院及佛塔遗址,佛教寺院中有公共寺院及家庭寺院,可以反映出当时信仰佛教的情况。后来天平兴国六年(981),北宋使臣王延德出使高昌时,见到这里仍有佛寺50余座,匾额均为唐朝所赐。敦煌出土的S.6551号文书也反映出当时的情况:
“天王乃名传四海,得(德)布乾坤,卅余年,国安人泰。早授诸佛之记,赖蒙贤圣加持,权称帝主人王,实乃化身菩萨。……善男善女擅越,信心奉戒持裔,精修不倦,更有诸都统毗尼法师、三藏法律、僧政、寺主、禅师、头陀、尼众等,不一一称名,并乃戒珠朗耀,法水澄清,作人天师,为国中宝。”(28)
可见,在9世纪中叶至10世纪初,佛教在高昌回鹘社会中仍然占主导地位。
这个地区的佛教遗迹如今吐鲁番的吐峪沟、胜金口、木头口、雅尔湖的石窟和胜金口寺庙、交河故城和高昌故城中的佛教寺院及佛塔等,在这些石窟和寺庙中有很多残存的壁画;在高昌城内也曾出土过许多泥塑、木雕、石雕等佛像残体。这些都充分反映了当时佛教兴盛的情况。
(二)佛教的社会地位
根据上面所述,我们可以看出唐代西域时期佛教流行的概况,当时的西域,可谓是寺庙塔窟林立,佛像庄严辉煌,僧徒众多,法教肃穆,特别是各地定期举行的佛教大会,举国上下,异常隆重。在西域诸国中,佛教不仅在宗教文化领域大为兴盛,而且在政治、经济中也逐渐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1.政治地位。地方统治者对佛教人士非常尊崇,佛教的社会地位之高从中可窥见一斑。现举一例,高昌王麹文泰是一位虔诚的佛教徒,《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中记载,玄奘西行到达高昌王城的时候,已是半夜,麹文泰与妻子“皆未眠,读经敬待”(29),亲自迎接玄奘进宫,拜问甚厚。次日,玄奘未起,麹文泰携妻子已至门礼问,礼遇甚重。玄奘在高昌停十余日,欲行,麹文泰又苦留玄奘久留高昌,“拟师至止,受弟子供养以终一身,令一国人皆为师弟子,望师讲授”(30),劝留未果之后,麹文泰仍要求玄奘再停留一个月在高昌讲经,并与玄奘结拜为兄弟。玄奘讲经之时,麹文泰躬执香炉亲自迎引,将开法座,麹文泰又低跪为蹬,令玄奘登上,日日如此。临行,麹文泰又为玄奘度四小沙弥,以充给侍,因西土多寒,又制30具法服,造面衣、手衣、靴、袜各数十,另备黄金100两、银钱3万、绫及绢等500匹,以充往返20年所用之资。考虑到西行路上多为西突厥控制,麹文泰还给以西诸国写了24封信,并备以厚重之礼,以求玄奘顺利过境。当玄奘离开高昌之时,麹文泰与众僧、大臣、百姓都送出城外,自己又亲送玄奘数十里,礼遇之重,前所未有。麹文泰对玄奘的厚重之礼遇,喻示了整个高昌王朝对佛教的重视以及佛教在高昌至高的社会地位。
又如在前文提到的龟兹,佛教更与王族生活息息相关。龟兹王室信仰佛教非常虔诚,在王宫内设佛坛,行法事。据传,佛学大师鸠摩罗什就是龟兹人,其父原是天竺国相,为避相位出家至龟兹,被龟兹王请为国师,并嫁以王妹,是为罗什的母亲。后来罗什学成归国,暂停留在龟兹北面的温宿国,龟兹王亲往温宿,迎其回国,并为其造金狮子座,以大秦锦褥铺之,请罗什升座讲法。后来,罗什的母亲、龟兹王的女儿皆出家为尼。可见,佛教与王室关系之密切。佛教在龟兹国政治文化生活中也发挥着重要作用,除了重大的法事活动,国王和大臣常常在每月的十五日和月末商议国事,在咨询了高僧的意见之后,才予以宣布。由此可见佛教在龟兹上层社会中特殊的地位。
2.经济地位。西域地区出现的大量的寺院经济反映了佛教在经济地位上的优越性。唐代对僧尼进行授田,并且免除他们的徭役赋税。吐鲁番出土文书中有许多寺院手实,反映了唐代对寺院进行授田的情况,如《唐神龙三年(707)正月西州高昌县开觉等寺手实》(31)载:
(前缺)
1 一段二亩永[ ]东田 西张□□ 南荒 北渠
2 [ ]业薄田,城[ ]里南平城,东荒 西甯方 南渠 北渠
3 一段一亩永业薄田,城西六十里南平城,东董宝 西渠 南渠 北冯进
4 一段二亩永业薄田,城西六十里南平城,东荒 西荒 南荒 北索住
5 一段二亩永业薄田,城西六十里南平城,东宁方 西翟征 南渠 北部田
6 右件地,籍后给充僧分。
7 牒被责令,通当寺手实,僧数、年名、部曲、
8 奴婢并新旧地段、亩数、四至具通如前,其
9 中并无脱漏,若后虚妄,连署網维,请
10 依法受罪,谨牒。
11 神龙三年正月 日直岁僧惠俨牒
12 都维那
13 上坐僧广闰
14 寺主
15 开觉寺
16 合当寺新旧总管僧总廿人
17 五 人 杂 破 除
18 ] 人 身 死
(后缺)
同时大量社会人士也对寺院进行布施、捐助,成为寺院的供养人。出资人建成寺院后,主要施舍衣服和食物。僧尼所得布施的衣被种类有叠、绩、巾、衫、裙、褶、褥、单被等,粮食种类有粟、麦等。
寺院不仅有国家授田,而且政府承认寺院中僧尼的户籍,《唐龙朔二年(662)正月西州高昌县思恩寺僧籍》(32)就体现了这一史实:
(前缺)
1 [ ]参岁,廿一夏,高昌县顺义乡敦孝里,户主张延伯弟,伪延和十三年四月十五日度,[ ]
2 诵法经五卷 药师一卷 佛名一卷
3 僧崇道,年叁拾伍岁,(十五年夏,)高昌县宁昌乡道里,户主张延相男,伪延寿十四年四月十五日度,计至今廿五年。
4 诵法华五卷
5 僧显觉,年柒拾壹岁,(五十一夏,)高昌县宁泰乡仁义里,户绝,俗姓张,伪延昌卌一年正月十五日度,计至今六十二年。
(余白)
在文书中,思恩寺中的僧众都辑录在册,并详细介绍了他们的年龄、住址及在寺院中的职责等。可见国家对僧尼的重视,佛教在社会经济中的地位也由此可现。唐代西域的寺院经济不仅成为寺院日常运行的重要保障,而且在西域地区经济中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此外,这些寺院发放粮贷、钱贷,在一定程度上救济了贫困民众,维护了西域基层社会的稳定。
不论是史籍的记载,还是那些曾经或至今矗立在大漠之中的唐代佛教遗址,都说明了唐代西域佛教的发展和兴盛。而且随着考古工作的不断深入,唐代西域佛教的辉煌或许会不断展现在世人面前。
① 张毅:《往五天竺国传笺释》,中华书局2000年版,第78页。
② 《旧唐书》卷一百九十八,西戎传。
③ 《新唐书》卷二百二十一上,西域上。
④⑥ 季羡林等:《大唐西域记校注》卷第十二,中华书局2000年版,第:1002页。
⑤ 章巽:《法显传校注》,中华书局2008年版,第12页。
⑦ 张毅:《往五天竺国传笺释》,中华书局2000年版,第167页。
⑧ 张毅:《往五天竺国传笺释》,中华书局2000年版,第176页。
⑨ 章巽:《法显传校注》,中华书局2008年版,第18页。
⑩ 季羡林等:《大唐西域记校注》卷第十二,中华书局2000年版,第995页。
(11) 张毅:《往五天竺国传笺释》,中华书局2000年版,第153页。
(12) 张毅:《往五天竺国传笺释》,中华书局2000年版,第176页。
(13) 《晋书》卷九十七,四夷。
(14) 《旧唐书》卷一百九十八,西戎。
(15) 《新唐书》卷二百二十一上《西域上》,中华书局1975年版,第6230页。
(16) 季羡林等:《大唐西域记校注》卷第一,中华书局2000年版,第54页。
(17) 季羡林等:《大唐西域记校注》卷第一,中华书局2000年版,第60页。
(18) 季羡林等:《大唐西域记校注》卷第一,中华书局2000年版,第62页。
(19)(20)(21) 季羡林等:《大唐西域记校注》卷第一,中华书局2000年版,第61页。
(22)(23) 张毅笺释:《往五天竺国传笺释》,中华书局2000年版,第159页。
(24) 魏长洪等:《西域佛教史》,新疆美术摄影出版社1998年版,第118页。
(25) 《魏书》卷一百一,高昌传;《北史》卷九十七,西域;《隋书》卷八十三,西域。
(26)(27) 《吐鲁番出土文书》(壹),图文对照本。
(28) 张广达、荣新江:《有关西州回鹘的一篇敦煌汉文文献——S.6551讲经文的历史学研究》,《北京大学学报》,1989年2期。
(29) 贾二强:《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选译》卷一,巴蜀书社1990年版,第20页。
(30) 贾二强:《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选译》卷一,巴蜀书社1990年版,第21页。
(31) 荣新江、李肖、孟宪实:《新获吐鲁番出土文书》,中华书局2008年版,第53页。
(32) 荣新江、李肖、孟宪实:《新获吐鲁番出土文书》,中华书局2008年版,第61页。
唐代的西域屯垦开发与社会生活研究/张安福,郭宁等著.—北京:中国农业出版社,2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