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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侨回忆录——二五二 函答蒋公三事 |
陈嘉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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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廿九年七月卅日早,余由重庆乘机来昆明,将起程时朱君家骅来送行,并告蒋委员长将派王泉笙同余往西南各省,今日匆促不及,明后天便乘机来昆明,言毕即握别。朱君之言余已明白。必诸党人恐余到西南各省,说共产党好话,故往商蒋公派王泉笙来随行监督。午间到昆明寓于旅舍。西南运输主任龚学遂来见,余问寄渝空邮何时有?答每天早晨都有。余即亲笔作一函寄呈蒋委员长,首段言共产党,次答国民党感想,三奖勉蒋公。大略如下:“早间朱君告钧座拟派王泉笙同余来西南,谅必有人对钧座献言,恐余到西南宣传共产党好话,故派王君来监督。又钧座对余盛气痛骂共党事,亦必有人报告余在国民外交协会演说各情。余所言乃据所闻所见事实,他等已改行三民主义,凭余良心与人格,决不能指鹿为马也。至若欲消灭共产党,此系两党破裂内战,南洋千万华侨必不同情。盖自抗战以来,欣庆一致团结枪口对外。若不幸内战发生,华侨必大失望,爱国热情必大降减,外汇金钱亦必减缩。鄙意在此国家艰危之秋,应东和孙权,北拒曹兵,待抗战胜利后,共党如有违命,然后解决未晚。余所要求者完全为国家民族计,与共产党毫无关系。自抗战以来,余绝未与共产党交通一字,亦绝未供给一文钱,此可以对天日而无愧者矣。昨日钧座在黄山推诚下问对国民党感想一事,至再至三,虚怀诚恳,余无任感激,但在场人多不便贡献,兹敬将所知奉闻,以报盛意。 (一)西南运输办理不善,尽人都知,事关抗战军运重事,毋席多赘,在新加坡曾多次函电军委会,未悉可达钧座否? (二)本年四月廿八日,全国经济学社年会,假重庆大学礼堂开会,马寅初主席,言现时国家如此严重危险,而保管外汇之人,尚且时常逃走外汇,虽加获五七千万元,将留为子孙作棺材本,几于声泪俱下。 (三)西安污吏尽人都知,该市与共党接界,未免使彼等有所藉口。 以上三害希设法改善,勿使抗战与政治有不良阻碍,贻累钧座进行。他日抗战胜利后,建国亦可成功,钧座名誉为全世界有史以来所未有,虽美国华盛顿亦不能企及,万乞注意勿为人所误,至荷至幸。” 余此函寄交黄山住址,大约越日便已接到,故不见王泉笙来昆明。再后十左右天余至贵阳,有前慰劳团员庄君明理,系槟城华侨,原藉泉州,自重庆来会,言前日中央派王泉笙、郑善政两人,要来昆明与余同行,飞机票已购定,蒋委员长在纪念周时,通知两人免往,谓经接余函故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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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侨回忆录/陈嘉庚著.—长沙:岳麓书社出版社,1998.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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