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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文瑞传》第二十七章 改进和加强党的建设 第二节 新时期的整党

《马文瑞传》编写组

1983年5月25日，马文瑞应约为《新时期党的建设的光辉文献》一书撰写文章，在研究如何起草时，对办公室的同志说，在革命转折关头整顿党的组织，统一全党思想，对于迎接新的战斗、新的任务，争取胜利，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 　　10月11日，中共第十二届二中全会作出了《中共中央关于整党的决定》，提出了这次整党的基本方针、任务、政策和方法。整党的任务是，统一思想，整顿作风，加强纪律，纯洁组织。 　　10月22日，陕西省委发出通知，要求各地市认真学习《中共中央关于整党的决定》，决定从今冬开始用三年时间对党的作风和组织进行一次全面整顿。同时，在中央派出的整党指导小组的帮助下，省上在整党试点办的基础上成立了整党办，马文瑞主持领导了这次整党工作。12月25日，他在安排部署中央关于整党决定的省委六届二次全委会上，回顾了延安整风和大生产运动的经验时说，今天我们面临的形势与任务和延安时期是大不一样了，但还可以从中吸取很多有益的东西。在这次整党的任务中，统一思想是前提，是基础。统一思想，就是要统一到四项基本原则和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党的路线上来。在这个基础上同中央保持一致，这是衡量党组织和党员的思想、政治和纪律状况的主要标志。而要做到这一点，归根到底，还是要把思想路线搞端正，坚持一切从实际出发，理论联系实际，实事求是，在实践中检验真理和发展真理。如果说，经过1942年的延安整风，解决了理论与实际结合这个根本问题以及其他一些党风不正的问题，取得了中国革命的伟大胜利；那么，今天我们通过全面整党，在新的历史条件下继续解决好这样一个根本问题和其他党的思想、作风、组织方面的严重不纯问题，就一定会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伟大胜利。实现社会主义的四个现代化，是我们党在新时期的政治路线，一时一刻也不能忘记和偏离。我们之所以必须全面整党，也是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有效地加强和改善党对四化建设的领导。所以，不仅整党和经济建设要两不误，而且衡量整党不走过场的标志之一，就是生产和工作要有显著的起色。 　　马文瑞的讲话，使与会同志更加明确了这次整党任务的重点、整党的意义和最终目的，增强了大家搞好整党的决心和信心。会议讨论制定出《中共陕西省委关于整党的实施方案》。对全省5640多个党委、1570多个党组和2790多个总支部、8.67万多个支部、145万名党员，自上而下分三期进行整顿。第一期准备用一年多的时间，对省级包括省委、省政府及其所属的部、委、厅、局、办机关的党组织进行整顿。 　　12月9日，省级机关党群系统召开整党动员大会，省纪委宣布了《关于共产党员在整党中必须严格遵守的纪律的暂行规定》，整党全面展开。 　　马文瑞在这次整党动员大会上说，省级领导班子肩负着领导全省工作的任务，整党工作的好坏，直接关系着全省工作的全局。省一级的整党搞好了，可以带动和影响全省各级党组织搞好整党，才能有效地指导各级组织搞好整党，要求省委常委会和省政府党组、省人大常委会党组先行一步。对于参加二、三期整党的单位，马文瑞要求认真做好准备工作，不能消极等待，同样要学习《中共中央关于整党的决定》、《党章》、《关于党内政治生活的若干准则》、《整顿党的作风》等文件和文章，领会精神，提高觉悟，自觉地解决一些突出问题。在谈到整党和经济工作要做到两不误时，马文瑞说，领导班子可以适当分工，一些人主要抓整党，一些人主要抓工作。做到既要整好党，又要把经济工作和其他工作搞上去。 　　1983年12月15日至1984年1月4日，省委常委集中学习三周，吸收省顾委常委、省人大常委会正副主任、省政府副省长、省纪委常委和省政协正副主席参加。马文瑞自始至终领导和参加了这次学习。他要求要执行严格的学习制度，学习期间不会客，不接电话，不处理公文。为了解决学习和工作的矛盾，他们每晚坚持办公。省级六套班子领导成员反复认真地阅读文件，深刻领会精神实质，都作出了详细的笔记并写出专题发言稿。为全省整党学习阶段作出了榜样，对提高党员在思想、作风、组织、纪律等方面的觉悟，产生了实效。 　　在学习文件的基础上，1984年3月22日，马文瑞主持召开各民主党派、工商联、台联等单位参加的党外人士座谈会，广泛征求对省委整党的意见。马文瑞说，省委是全省各项工作的领导核心，党风正不正，工作好不好，事关重大，我们决心同党外朋友携起手来，为振兴陕西共同努力。3月24日，他召集离退休老干部座谈会，动员老同志积极参加省委整党。会上，他强调开展批评，他说，不搞好批评与自我批评，这次整党的一切目的都达不到。省级各部门和老干部，特别是民主党派人士都本着实事求是的精神和认真负责的态度，帮助省委整党。他们就如何进一步解放思想，使全省改革开放的步子迈得更大一些，更快一些，继承和发扬延安精神，调动党外人士建设社会主义的积极性，加强智力投资，防止知识分子外流等问题，共提出了三百多条意见和建议。马文瑞对大家的意见和建议，尤其是各民主党派的朋友们诚恳帮助省委搞好整党的态度，深表感谢。对有条件能改正的意见和建议表示立即研究，进行整改。 　　一个月后，省委决定建立省级党组织同各民主党派、无党派民主人士协商的制度，确定省委负责人同各民主党派、无党派人士就全省政治、经济、文化和群众生活等重大问题的协商会，每半年举行一次。 　　整党进入对照检查阶段。根据中央整党工作指导委员会的通知，马文瑞认为，这是一个关键性的阶段。对照检查不走过场，对保证整党不走过场，达到预期的目的，具有决定性的作用。3月29日，在省直机关党员领导干部大会上，马文瑞作整党对照检查阶段动员报告时指出，这个阶段的基本任务和要求是，继续认真学习整党文件和中央的其他有关文件，正确运用批评和自我批评的锐利武器，认真进行对照检查。揭露和解决党内存在的思想、作风和组织严重不纯的问题。发扬优点，克服缺点，发扬积极因素，克服消极因素，发扬正气，克服歪风邪气，发扬奋发向上、勇于创新的精神，克服墨守成规、不求进取的思想，提高全体党员的思想水平、工作水平和争做合格党员、合格干部的自觉性。统一思想，端正党风，增强党组织的战斗力，使全党更加朝气蓬勃地、同心同德地为实现党的总任务、总目标而奋斗。他要求各级领导班子和领导干部要高标准、严要求，带头搞好对照检查，他说，这个阶段领导的带头作用尤为重要。他希望党委、党组的一、二把手，要从党的事业出发，以高度的政治责任感，做到闻过则喜，闻过即改。领导干部自觉做好对照检查，就会造成一个大家敢于讲心里话的真正民主气氛。领导干部对任何党员提出的批评意见，只要是正确的都应该采纳和接受。利用职权对批评者挟嫌报复，打击陷害，是破坏党内民主的行为，必须受到党纪的严惩。同时，他还要求，在这个阶段要广泛开展谈心活动，在班子成员之间，上下之间，越是和自己对问题有不同看法的、有意见的同志，越要主动和他们谈心，以增进相互了解，加强团结。 　　5月上旬，省委召开常委会议，对省委工作进行总结检查。大家对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省委在各方面所取得的成绩进行了总结，着重对存在的缺点和问题进行了检查。大家认为：省委“左”的残余影响没有肃清，思想解放不够，改革创新劲头不足；对起用年轻知识分子和科技人才不够大胆放手，在机构改革和经济体制改革中虽有改进，但是省级经济领导部门的班子中，外行当家的情况依然存在，52个大中型企业的领导班子中，初中以下文化程度的仍占40％；在领导作风和工作方法上，往往一般号召多，具体指导少，日常工作陷于文山会海。①5月16日，在省级机关党员领导干部大会上，马文瑞代表省委作对照检查。他回顾了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陕西的各项工作，肯定了成绩，找出了不足。他说，省委常委会认为，这一阶段陕西是建国以来政治经济形势最好的时期之一。但是，与中央的要求，与兄弟省市相比，陕西仍然存在着经济增长速度慢，效益差，农村商品生产不发达，农村工业基础薄弱，财力不足等差距。并且主动承担了责任，说这些差距是他主持工作中的缺点和毛病造成的。同时代表省委提出了今后的努力方向：继续肃清“左”的残余影响，加快改革步伐；立足省内，大力做好为后十年经济振兴打基础的工作；发挥科技力量的优势，迎接技术革命的挑战；重用人才，抓智力开发；切实改进领导作风和工作方法等。这个对照检查得到全省党员干部和群众的赞同，进而成为各级党组织今后工作的方向。 　　6月上旬至7月中旬，省委常委进行个人对照检查。各个常委根据各自分管的工作，按照整党的要求，自我剖析，提出今后改进意见，开展严肃认真的批评与自我批评。“马文瑞同志亲自下去，征求意见，亲自动手写检查稿。不要秘书代劳，在省委常委的对照检查中带了个好头。”②马文瑞对在全省推行农业生产“大包干”责任制时，“迟了一些，慢了一步”；领导作风上“一般号召多，具体指导少”，“仍有事务主义”等问题，进行了自我批评。 　　在整党进入整改阶段时，中央整党工作指导委员会提出切实消除派性，增强党性；深入查处造成国家经济上、政治上重大损失的严重官僚主义和利用职权谋取私利的问题；认真解决领导班子中存在的重大问题。在7月30日的省委扩大会议上，马文瑞说，这几个方面的问题，我们都必须切实地加以解决。对于造成重大损失的严重官僚主义，我们不应当容忍它，而要进行坚决的斗争。 　　针对省委常委在对照检查阶段，暴露出的工作指导上的官僚主义，一般号召多，具体指导少；布置任务多，检查落实差；忙于日常事务，陷于“文山会海”，调查研究、抓大事不够等问题，马文瑞指出，应作为当前搞好整党、深入整改的一个重要内容，把纠正这些问题当作推动经济体制改革和四化建设顺利发展的一个重要保证。 　　1984年春节刚过，马文瑞就同省委、省政府的12名领导和一些厅、局的负责人分赴全省10个地市，50多个县、市、区和100多个乡镇、企业，进行调查研究，掌握了大量的第一手资料，写出了近10万字的调查报告，现场拍板解决了诸如西安果品冷库建设严重浪费，西安钢厂办公室主任结伙殴打教师等数十个重大问题，受到干部群众的好评。 　　在这一阶段的整改中，省委着重抓了以权谋私和严重官僚主义的问题。省委整党办和省纪委摸排的久拖不决的“老大难”问题有21个，各个口还排出了62个典型案件，都相继得到了解决和处理。其中省棉烟麻公司大量储棉发生的质量问题就是典型的一例。1982年，国家决定将陕西800万斤棉花入库储备，1983年下半年又决定将这批储备棉调拨工业使用。工业部门在接收这批棉花时，发现质量不符合标准，其中问题严重的有700万斤。这是一起基层单位管理混乱，一些领导机关不负责任的严重官僚主义事件。不仅在经济上给国家造成了严重损失，而且在政治上造成了不良影响。1984年3月7日《人民日报》作了报道，3月8日下午，马文瑞即给省纪委、检察院打电话指出，目前正在整党，发生这样严重的问题，应当作重点案件认真查处。经过省委检查组的调查，给有关责任人以纪律处分。3月8日，马文瑞看到《陕西日报》报道西安小寨肉食店管理混乱，致使一万多斤大肉腐烂，当即给西安市委打电话，要求迅速查处。市二商局和雁塔区检察院通过调查，于3月24日在《西安日报》公布了查处结果。 　　4月23日，马文瑞在全省纪律检查工作会议上发出了力争提前实现全省党风根本好转的号召。他说，在全面开展整党的形势下，逐步实现党风的好转有许多有利条件：一是广大党员在实践中认识了党中央的路线正确，增强了执行中央路线、方针和政策的自觉性；二是有广大党内外群众对端正党风的有力支持；三是各级党委、纪委积累了抓党风的经验。只要坚持不懈地抓下去，实现党风的根本好转是有希望的。5月14日，省委作出了《关于实现全省党风根本好转的规划》，明确提出了实现党风根本好转的目标、任务、方法和步骤，把端正党风工作纳入了制度化管理，加快了实现党风根本好转的步伐。 　　省级机关的整党，由于领导有方，组织严密，工作扎实、细致，进展是顺利的，富有成效的。后来马文瑞回忆说，那期整党，同以往的整党相比，一个显著特点是没有大轰大嗡，而是采取和风细雨的办法，坚持正面教育，着眼于提高党员的思想觉悟，特别倡导党员的自我检查和自我教育，从而澄清了许多模糊认识和是非观念，大大改进了省直机关党组织的工作状况。 　　第二、三期的整党，在第一期取得经验的基础上，按计划进行，取得了一定的效果。对“三种人”和犯有严重错误的9109人给予了党纪处分，其中清除出党的有1256人，4823人不予登记。整党期间全省新发展党员12.9万。只有少数单位，由于领导不力，没有解决多少问题，甚至走了过场。 　　① 省委常委会议记录。1984年5月11日印发。 　　② 摘自中共陕西省委《关于省委常委对照检查情况的报告》，陕字[1984年]20号，1984年8月17日。 马文瑞传/《马文瑞传》编写组.—北京：当代中国出版社，2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