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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冻死异国

路海江

1966年，张国焘移居美国。1972年2月，美国尼克松总统访华，中美关系开始和缓。张国焘又和杨子烈移居加拿大多伦多。在美期间，王明曾以“中国共产党革命委员会主席”的名义，派人去请他到莫斯科“共商大计”，但被张国焘他们拒绝了。①为这事，到加拿大后，他们还被加拿大警察机关询问过。1976年，张国焘因病住进疗养院。按加拿大国家规定，凡65岁以上的老人，均可申请享受政府的福利救济，张国焘和杨子烈的每月养老金，能够维持生活。1977年12月，张国焘右手右脚突发中风现象，他们老两口一病一跛，不宜住在已有职业的儿子儿媳家里，因此张国焘即申请入住位于多伦多郊外的免费的官办老人病院，杨子烈迁入养老院。② 　　1979年11月14日，张国焘82周岁时，他的三个儿子把他从老人病院接回家中。他说在老人病院暖气有时关闭，冻得他不时呕吐。杨子烈在送他回老人病院时，就给带去几床毛毯，为他防寒。12月初连续几日“当地大雪不止，终日睡在狭窄病床上的张国焘，有时转身，被毯就掉在地上，自己无法拾起，叫人也无人来助，只有咬紧牙齿受冻，3日5时起，他大吐大呕两小时，就此昏迷不省人事，待叫医生诊断，证已绝气”。③12月5日，张国焘家人将他安葬在多伦多公墓。 　　﹝按：此传系受全国中共党史人物研究会和《中共党史人物传》编委会之约，于1996年写成。因张国焘一类人物的传记放在后 50卷的最后几卷，至今未能公开发表。﹞ 　　注释： 　　① 郑学稼：《忆张国焘先生》；于吉楠：《张国焘和<我的回忆>》第312页，四川人民出版杜1982年版。 　　② 蔡孟坚：《悼反共强人张国焘》。 　　③ 蔡孟坚：《悼反共强人张国焘》。 　　 张国焘传记和年谱/路海江著.—北京：中共党史出版社，20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