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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良同志在纪念杜斌丞杨明轩同志大会上的讲话摘要*

(一九八二年十月七日) 　　今年，是民盟革命先烈、前民盟中央常务委员、民盟西北总支部主任委员杜斌丞同志牺牲三十五周年；同时又是前民盟中央主席杨明轩同志逝世十五周年。他们两位都是为中国人民革命事业而英勇奋斗一生的无畏战士，我们以十分崇敬的心情深切地怀念他们。 　　杜斌丞同志是陕西省米脂县人，生于一八八八年五月。一九三○年杨虎城将军率部入关主陕，斌丞应约参议陕政。“九?一八”事变后，敌蹄深入，困难深重。蒋介石外降日寇，内兴干戈，危情密布。斌丞同志以爱国主义的目光与胸怀，纵览全局，权衡得失，毅然向杨将军提出“回汉一家，陕甘一体”、“南北团结，反蒋救国”的主张。这就是后来为人们所熟知的“大西北主义”。在当时形势下，西北地区只有实施这一纲领，贯彻“南北团结” (即西北军与红军团结)，才能保存爱国力量。为了实践这一纲领，斌丞同志两度冒险入甘，说服地方实力派，在此基础上，杨将军派孙蔚如率部去兰州，赶走与吴佩孚军阀势力相勾结的雷中田，出任宣慰使，斌丞同志即就任秘书长。一九三三年，蒋介石下令杨虎城将军驻甘部队全部调去“剿共”，斌丞同志遂向杨将军提出“联共、反蒋、抗日”主张，并和红四军①联系，达成互不侵犯协议。一九三五年十月，毛主席领导的二万五千里长征部队，到达陕北，号召停止内战，一致对外，抗日救亡。斌丞同志热情响应，受到毛主席、周副主席的称赞。一九三六年西安事变后，孙蔚如任陕西省主席，斌丞同志随任陕西省府秘书长职，坚持抗战，革新内政，并和共产党增强联系，营救掩护了不少革命同志。一九四○年，斌丞同志赴大后方，结识民主运动中的各方人士，一九四三年冬到成都会见了中国民主同盟主席张澜同志，从此参与民盟的政治活动，并同杨明轩、成柏仁等创办秦风日报、工商日报联合版，宣传抗日民主。一九四四年，他受命与杨明轩、王菊人、郭则沉等同志筹建并主持民盟西北总支部，一九四五年十月，斌丞同志在民盟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上当选为中央委员，并被推为中央常务委员兼西北总支部主任委员。一九四六年一月，以民盟顾问身份参加旧政协会议的活动，一九四六年二月，以民主同盟中央常务委员名义向报界发表谈话，揭露国民党反动派不甘心结束一党专政的阴谋，要求国民党政府释放张、杨②，实施宪政。蒋介石、胡宗南对之嫉恨更深，从此，即在特务监视下失去行动自由。斌丞同志主持的秦风日报、工商日报联合版也就在是年五月被封。一九四七年三月胡宗南部队侵入延安之次日，悍然逮捕了斌丞同志。斌丞在狱中坚持斗争，绝不妥协，于是年十月被害。正象周恩来副主席一九四八年所说：“他生的伟大，死的伟大。”斌丞同志殉难以后，民盟中央张澜主席于一九四七年十月在上海《大公报》发表书面谈话，谴责蒋介石的暴行，就斌丞遇害提出严重抗议。一九四八年十月，陕甘宁边区各界人民在延安隆重纪念杜殉难一周年，毛泽东主席亲笔为杜斌丞烈士题词：“为人民而死，虽死犹生。” 　　杨明轩同志于一八九一年出生于陕西户县黄堆堡村。一九一一年辛亥革命爆发，陕西也随即起义。杨明轩同志当时正就读于中学堂，为了响应这一伟大革命斗争，他参加了学生队，拿起武器，走上西安街头维持起义以后城市的革命秩序。一九一三年留学日本，一九一四年欧战爆发，日本帝国主义趁机侵占我国青岛，明轩同志愤而归国，积极参加反对日帝的斗争。一九一七年，十月革命取得了伟大胜利，马克思列宁主义思想在我国获得迅速传播，杨明轩同志开始从《新青年》等刊物中受到共产主义的启蒙教育。一九一九年五四运动爆发，杨明轩同志在科学民主思潮的影响下，积极投身在这次反帝爱国斗争的第一线，并在这一伟大的革命群众运动中受到锻炼。五四运动后，明轩同志返回西安任教，一九二三年赴上海，结识了当时著名共产党人邓中夏、瞿秋白、恽代英等同志。一九二五年加入国民党，被选为陕西省临时党部常务委员③，一九二六年，他光荣地参加了伟大的中国共产党。是年冬天，他根据党的指示任国民党西北政治分会委员兼国民军联军驻陕总司令部教育厅长。④蒋介石背叛革命，进行反共清党活动，杨明轩同志被捕，在敌人的威胁利诱面前，经受了严峻的政治考验，保持了共产党员的革命气节，一九二九年八月冯阎反蒋战起⑤，他才被释放。一九三一年“九?一八”事变后，杨明轩同志积极参加爱国救亡运动，并于一九三六年七月，奉党的指示回陕，参与西北各界救国会的领导工作。西安事变后，国民党政府为使明轩同志远离陕西，于一九三七年委以专员名义，赴欧洲考察教育，他在国外对华侨、留学生和国际友人讲述西安事变经过，宣传党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政策，在巴黎曾出席世界学生年会，代表学生讲话，宣扬了中国学生与中国人民为争取祖国独立与人民民主的斗争精神。年底回国，居留西安，在党的领导下以主要精力从事抗日民主运动，一九四六年八月，明轩同志奉党的指示到延安，一九四八年三月，他被任命为陕甘宁边区政府副主席。在延安的民主同盟成员集会，成立了民主同盟西北临时工作委员会，他被推为主任委员。一九四九年五月，西安解放，被任命为西安市军事管制委员会委员。九月，他作为西北解放区代表参加了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体会议；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后，杨明轩同志担任西北军政委员会文教委员会主任，西北行政委员会副主席，第一、二、三届全国人大代表和全国人大常委。一九五八年十二月，当选为民盟中央副主席；一九六三年任民盟中央主席，并担负全国人大副委员长的重任。此外，他还担任过《光明日报》社社长，中央社会主义学院副院长等职。一九六七年八月二十二日，他因患重病医治无效，不幸在北京逝世，终年七十六岁。 　　明轩同志逝世，我们失去了一位可敬的老同志、老战友，感到十分哀痛。然而，在为明轩同志治丧过程中，反革命两面派，大野心家、叛徒康生猖狂地肆意诋毁和诬蔑明轩同志。只有在粉碎了“四人帮”，在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根据党中央的决定，一九八○年清明节，才在革命公墓举行了简朴庄重的仪式，把一面鲜红的中国共产党党旗覆盖在杨明轩同志的骨灰盒上。明轩同志有知，一定会含笑九泉感到欣慰。 　　斌丞同志和明轩同志都是陕西人，在他们两人一生的经历中，都和西北革命斗争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尤其是在西安事变这个对中国历史有过巨大影响的政治事件中，他们两位都发挥过积极的作用。 　　斌丞、明轩同志另一个重要的共同点，就是他们两位都是著名的教育家。明轩同志推行过许多进步的教育改革，斌丞同志也是一向关心教育，重视对青年的培养。现在，党的十二大已确定了全面开创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局面的方针政策，把教育列为今后国家建设的战略重点之一。两位同志的夙愿今已得偿。 　　斌丞、明轩同志都是民盟中央领导人，同时又是西北民盟的创建人和主要负责人。西北民盟的建立和发展，是与两位的辛劳努力分不开的。目前，统一战线形势大好。党的十二大再次重申要进一步加强统一战线工作，我们要响应党的号召，在“长期共存、互相监督”，“肝胆相照、荣辱与共”方针指导下，在四项基本原则的基础上，进一步发挥民主党派在社会主义建设中的积极作用，为社会主义事业作出更多更大的贡献。 　　中国共产党第十二次全国代表大会向全国人民发出了为进一步肃清“四人帮”所遗留的消极后果，全面开创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局面的伟大号召，我们要在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的正确领导下，团结一致，同心同德，自力更生，艰苦奋斗，进一步加强全国各民族人民，包括台湾人民在内的伟大团结，为完成新时期的总任务而奋勇战斗。 　　*本文原载一九八二年十月八日《光明日报》。本书编者略有删节。 　　注：①红四军，指中国工农红军第四方面军。 　　②张、杨，指张学良、杨虎城。 　　③据历史资料，杨明轩时为国民党陕西省临时党部执行委员。 　　④据历史资料，杨明轩于一九二七年春任国民党西北临时政治委员会委员、国民军联军驻陕总司令部教育厅厅长。 　　⑤指冯玉祥、阎锡山反对蒋介石的战争。 　　 杨明轩/中国民主同盟中央委员会文史委员会 中共陕西省委党史研究室编.—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199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