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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明轩与民盟西北组织的创立和发展

李 平

杨明轩一九二六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后，长期在国民党统治区进行民主活动。在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初期，他和被毛泽东主席誉为“中国共产党的忠实朋友”的杜斌丞亲密合作，共同创建了民盟的西北组织。 　　(一) 　　一九三九年春，杨明轩遵照党的指示赴成都等地，与西南地区的民主人士广泛接触。同年底回到西安，继续在艰难的环境中从事抗日民主活动。一九四一年秋，杜斌丞在重庆秘密加入了中国民主革命同盟(即“小民革”)，并任陕西组组长，杜回陕后即邀杨明轩加入“小民革”。他们经常在一起商讨开展抗日民主运动的问题，并与王菊人、武伯纶、张光远、成柏仁、李子健、张性初、李敷仁、马文彦等建立了联系。 　　一九四一年三月中国民主政团同盟在重庆成立后，即于一九四二年冬先后派郭则沉、辛志超、叶笃义等人来西安，与杜斌丞、杨明轩等秘密联系，商讨开展西北民主运动和建立组织的问题。一九四四年九月，中国民主政团同盟在重庆召开了全国代表会议，正式更名为中国民主同盟，改党派团体会员制为个人参加。会后，即派中央委员郭则沉为西北盟务特派员，持张澜主席致杜斌丞的亲笔信来西安，邀杜参加并主持西北盟务。十月，郭与杜、杨等人密商，成立了中国民主同盟西北总支部筹备委员会，杜斌丞为总负责人，杨明轩协助杜主要搞组织工作，开始发展成员，建立基层组织。一九四六年二月，民盟西北总支部正式成立，杜斌丞任主任委员，杨明轩任执行委员兼组织部长，并协助杜主持盟务。 　　杨明轩早在北京高等师范学校读书时，就与杜斌丞过从甚密，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关系。他们都是卓越的教育家和民主运动的活动家，是西北教育界和民主运动中最有威信、最有影响的代表人物。在他们的领导下，民盟西北组织始终坚持着正确的政治方向，在成立总支部筹备委员会时就提出了“亲苏、友共、努力实现新民主主义”的政治纲领；吸收盟员的原则是“三反” (即反帝、反封建、反官僚资本)和“三不反” (即不反苏、不反共、不反人民)①，以愿为新民主主义革命而奋斗为条件。这是民盟西北组织在政治主张和组织路线方面的一个突出的特点和优点。 　　民盟西北总支部的组织工作在杨明轩的主持下，先后建立了甘、宁、晋三个特派员办事处，在陕西建立了西安市支部和二十七个县分部，发展盟员千余人。同时，杨明轩还领导着民盟西北总支部内的一个特设组织——青年委员会的工作。一九四四年十二月，杜斌丞、杨明轩委派王维祺以民盟西北组织代表的身份赴蓉、渝，同刚刚建立的成都民主青年协会取得了联系，并商议决定在西北建立青年组织，开展青年民主运动。一九四五年四月，在杨明轩的具体指导下，成立了西北民主青年社，指定李敷仁、武伯纶、王维祺、张光远、郑竹逸组成五人小组，作为民主青年社的领导机构。一九四五年秋，民青成员集体加入了民盟，增强了民盟组织的活力。 　　(二) 　　民盟西北组织的存在和活动，引起了蒋介石、胡宗南集团的仇恨和恐惧，他们血腥镇压民盟组织及其活动。一九四六年五月一日，特务在光天化日之下，将民盟西北总支部青年委员会主任李敷仁绑架枪杀(幸未击中要害，被群众救护后辗转进入陕甘宁边区)；五月三日，又出动大批特务流氓，捣毁了民盟西北总支部机关报——《秦风·工商日报联合版》报社。此后，民盟西北总支部的处境更加险恶，盟的许多负责干部受到软禁、监视，迫使民盟的活动完全转入地下。同时，敌人也把杨明轩列入黑名单，多次寄恐吓信，威胁他“必须改变政治态度，否则将给以李敷仁同样的‘待遇’”。②在这种情况下，民盟西北总支部立即安排已经暴露身份的盟员尽快转移，一部分转移到上海，一部分奔赴解放区。杨明轩在党的关怀下于八月十三日到达延安。 　　杨明轩到达延安后，立即通过新华社发表广播谈话，揭露蒋介石、胡宗南的集团黑暗统治和镇压民主运动、迫害民主人士的滔天罪行，呼吁全体人民团结起来，为反对国民党独裁统治而斗争。同时，他还通过各种渠道，向在西安的盟内负责同志转达中共中央和西北局的指示。一九四七年初，他曾同已到达延安的李敷仁、王维祺等盟员相商，准备在延安建立盟的机构，后因胡宗南进犯延安而未能实现。一九四七年十月七日，国民党反动派在西安公开杀害了民盟西北总支部主任委员杜斌丞，噩耗传来，杨明轩十分悲痛，他向《群众日报》记者发表谈话，愤怒谴责国民党反动派的无耻罪行，并托人转告西安的盟员，继承杜主委的遗志，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为解放大西北贡献力量，以告慰杜主委之英灵。 　　随着人民解放战争和西北战局的发展，杨明轩感到有必要将在延安的盟员组织起来，迎接大西北的解放。在中共中央西北局的帮助下，于一九四九年五月八日在延安举行了中国民主同盟西北解放区盟员大会。出席会议的盟员十九人，杨明轩被推选为会议主席主持了会议，并在会上作了盟史和民盟西北组织的建立与发展情况的报告。大会决议成立了民盟西北区临时工作委员会，杨明轩当选为主任委员兼组织部长。五月九日即将大会决定电呈民盟总部，总部组织委员会批准了民盟西北区临时工作委员会的组成人员及其分工。 　　(三) 　　一九四九年五月二十日西安解放后，在延安和上海等地的盟员陆续回到西安。杨明轩到西安后，与在西安坚持地下斗争的民盟西北总支部宣传部长成柏仁取得联系。一九四九年六月八日，由杨明轩主持，在韩望尘家(西安二府街四号)召开了有民盟西北区临时工作委员会干部与在西安坚持斗争的干部参加的联席会议。他在会上报告了民盟西北解放区盟员大会的情况及其重要决定；在西安坚持地下斗争的同志亦汇报了三年来的盟务活动情况。会议决定撤销了在延安成立的“临工会”，成立了民盟西北总支部临时工作委员会，杨明轩仍任主任委员兼组织部长。会议还决定组成以杨明轩为首的审查委员会，对老盟员进行审查登记工作。 　　在这一时期，杨明轩还针对白色恐怖期间分别转移到外地的同志和在西安坚持地下斗争的同志间产生的一些误会和矛盾，作了大量细致的思想工作，加强了盟内的团结。同时，完成了对老盟员的审查、登记工作，慎重地发展了一批新盟员，并有重点地整顿、建立了西安市支部、甘肃省支部，三原、韩城、宝鸡、平凉，天水分部和宁夏、咸阳、渭华、富平、南郑等直属盟务小组。 　　一九五○年八月二十四日至九月二日，中国民主同盟西北区第一次盟员代表大会在西安召开，一百零五名代表出席了会议。大会开幕时，西北区、陕西省、西安市的党政机关、人民团体代表七十余人莅会祝贺，彭德怀、马明方、赵伯平等九位领导同志讲了话。大会闭幕时，民盟中央副主席沈钧儒作了重要指示。杨明轩在大会上致了开幕词，作了工作报告，大会结束时，又作了总结讲话。大会在民盟总部代表萨空了的监督下，以差额选举的方式选出了民盟西北总支部委员三十六人，候补委员十一人，宣告民盟西北总支部正式成立，杨明轩继续当选为主任委员。 　　这次代表大会以后，在杨明轩的领导下，民盟不仅在组织方面获得了很大的发展，而且在工作上也取得了较大的成绩。到一九五二年十月，盟员人数比西北区盟代会时增加了二倍，盟的组织已遍布西北地区的大中城市。在盟的工作方面，广泛开展了盟内学习运动，盟员普遍提高了思想认识，组织推动盟员积极参加了“三反”、“五反”运动，四百多名盟员参加了土地改革工作，盟员为抗美援朝捐献人民币十八亿六千八百万元旧币(折合十八万六千一百元新币)。这些活动不仅配合了党和政府的工作，而且也扩大了民盟的政治影响。 　　为了迎接大规模的经济建设，民盟西北总支部于一九五二年十二月十八日至二十四日在西安召开扩大会议。杨明轩在会上作了题为《为开展经济建设时期盟的工作而奋斗》的报告，号召和推动各级盟组织为大西北的经济建设献计献策，多作贡献。 　　一九五四年底，西北大区撤销，杨明轩调到民盟中央工作。在他离开西安前，主持成立了民盟陕西省支部筹备委员会。一九五五年一月二十七日，杨明轩在民盟陕西省支部筹备委员会和西安市支部为欢送他举行的茶话会上，作了关于盟员思想修养方面的长篇讲话，对西北盟员提出了殷切希望。就是到了北京后，他仍然关心陕西的盟务工作，并与一些领导同志保持着经常联系，时刻垂询并指导着陕西的盟务工作。 　　注释：①见《中国民主同盟西北区第一次盟员代表大会会刊》。②见杨明轩一九五九年十二月写的《自传》。 　　 杨明轩/中国民主同盟中央委员会文史委员会 中共陕西省委党史研究室编.—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199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