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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人民还是为自己

张瑞文①

我是刘海燕的爱人张瑞文，是解放军西安政治学院的哲学教授。我有很深切的体会，作为无产阶级革命家刘志丹、刘景范和许许多多他们那一代的老革命家以及刘氏家族很多的亲友、革命先烈们，很值得我们敬仰和学习。学习他们最根本的就是要解决一个为人民还是为自己的问题。我曾经走遍全军讲课，从东北的齐齐哈尔到海南岛。陆、海、空三军；武警部队我都讲过课。所到之处每当他们得知我是刘志丹的亲属后，总要问这一个问题：刘志丹为什么要去闹革命?说实在的，他们家也不愁吃不愁穿。说到底呢，就是为人民，为了劳苦大众的问题。我觉得在这个问题上他从信仰，信念落实到具体行动上了。任何一个革命家，他就是解决了一个为了人民还是为自己的问题。他的一切丰功伟绩落脚点不都在一个为了谁的问题上嘛!刘景范作为我们的兄长，被四人帮迫害那么严重，却从未动摇过对革命的信念。当时我们第四军医大学调换到重庆，我们去北京去看他，他住的房子被造反派强占了，夫人、子女全都给轰出北京去了。七年冤狱，出狱后住在中组部招待所，身体被四人帮摧残坏了，牙齿全部都打光了，全身浮肿，说话声音都变得极其微弱了。九妹刘海燕一见面就哭了。景范哥说：“这个不是哪一家，哪一个人的灾难，在咱们全党、全国、全军有多少人受到迫害呀!个人吃苦受罪没什么，关键是党要不断地成熟、壮大、健康的发展，这就是党内斗争的复杂性。”七年的冤狱之灾，牙全被打掉了，吃东西很困难，只能喝稀饭。我们从重庆带来几罐金钩豆瓣，让他就着喝稀饭。正谈着，走进来一个老副部长，跟他的遭遇一样。景范哥笑着说；你看，这是九妹给送来的，你拿去一罐，就着喝稀饭。 　　受到那么残酷的摧残、迫害，他从没想个人一点事，还是从党、国家利益出发。我觉得为人民为自己这个原则问题，是老一代无产阶级革命家他们解决了。那么我们今天传承最根本的东西还是这个为人民服务的原则问题。 　　我虽是刘家的女婿，但回到老家的次数并不多。昨天，从志丹到吴起，看到家乡变化真是太大了，变化也是充分体现着这里的父母官、这里的领导干部比较好的解决了为人民服务这个问题。农民占中国人口的大多数，把他们的衣食住行解决得好，你这个共产党的官就当得好，就是为人民服务好，那就是你把“人民万岁”，“人民是上帝”，一件一件的具体落实了。应当承认，现实社会中，还有些人当官不为民作主，不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而是半心半意、三心二意，甚至为人民币服务。 　　昨天县长、书记、副县长、还有咱们人大的主任，都讲了这个问题。吴起的巨大变化这是有目共睹的，人民的衣食住行，解决得非常好。现在不能空喊什么“共产党万岁，马列主义万岁”。经济是政治的集中表现，你经济没有上去，人民群众生活没解决好，他怎么说你好?怎么喊“共产党万岁”?过去打土豪，分田地，为人民群众解决衣食住行的问题，温饱问题。那么今天实实在在地说，社会在发展，人民的需求在提高，这还是一个为人民服务好的问题。昨天与县长、政协的副主席都讲这个问题，地方工作困难多些，不比部队官好当，一声令下，排山倒海。因为我当了50年兵深有体会。地方的事情就太难了，政治、经济、军事、文化，你什么都得管。群众生活水平提高了，他对精神、文化、艺术的要求也就高了，给我们现代的父母官提出的要求是越来越高。所以昨天我说你们作为父母官真是不容易，真是得感谢你们。人民群众生活的变化都是你们带领大家一点一点地做出来的。党的路线政策再好，具体是不是得你们来办，你们来落实?所以从你们的身上体现出了传承老一代无产阶级革命家这些应该继承发扬的东西。我们来一次也是受教育。虽然我当了一辈子的教授，后面还有我的研究生、博士、硕士，我与我的学生常常就讲到这个根本问题、原则问题。是为人民服务还是为人民币服务的问题。有一年教师节，我的研究生说：“教师节请导师师母咱们一起吃今饭”。我老伴马上就批评他们说：“你怎么学好学不快，学这个东西怎么这么快。”这是不正之风!我买来几瓶啤酒，包好饺子，炒上几个菜，把研究生们请到家里来，师生高高兴兴地过个教师节。就是这个问题，为人民还是为自己，是为人民币还是为人民，大事小事都能具体的体现。我们已是70多岁的人，还能活多长时间?但是我们的下一代，一代一代要后浪推前浪，革命风范代代相传。前天、昨天、数以百计的革命先辈的后代和刘家后人前去瞻仰刘志丹故居，都要来看，看什么?不是高楼大厦，就是那个破窑洞，但是他们的父辈，为什么有这种信仰、信念，前赴后继?就是解决这个为谁的问题，这个问题我觉得我们一生一世要解决，后代也要去解决。我在西安常常碰到一些人。哪里人?陕北人。我说你们陕北出了个刘志丹、刘景范你知道吗?他说：“谁是个刘志丹、刘景范?”这个怪年轻娃娃吗?我觉得不怪他们，我们的教育是存在问题。总搞那些低俗的，平庸的东西。为什么不把这些革命传统的教育加大力度呢?你看咱们这些革命传统的歌曲，我们一代一代的传唱，鼓舞人心，它同样鼓舞现在的经济建设。精神面貌不一样，是不是他的干劲儿就不一样?为什么人的方向正确就不会出大的偏差。所以我觉得我作为刘家的女婿也是随时随地的受到教育。 　　有一年，我去北京看景范哥。一进门有5位老同志的夫人在，就是文化大革命被摧残的这些老革命家的夫人们。他们谈完了以后，二哥就对我讲，他说这些人都受了很多的苦难，我们要给他们解决一些实际的困难。后来我们俩就是谈到接班人的问题。他说你们陕西这个接班人怎么样。我说：“反正听说不太多。”他说：“哎呀，这个是咱们党、国家的大事啊。”你看，他并没想到自己的子女，应该说刘景范受迫害期间，他子女也是备受摧残，可是他没有想自己的子女，他想的是党和国家的千秋伟业，要培养造就千百万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接班人，这一点都体现出这个老一代革命家的伟大胸怀。说到底，还是一个把为什么人的问题解决了，他一辈子的方向就偏不了。所以我觉得呢，到老区来，回老家来，来一次就受一次教育。 　　我觉得这个地方很多传承革命先烈的经验，我也会带回去。我虽然退役了，但是我的学生有将军、部长、司令、政委；博士、硕士也是很多，可以说是桃李满天下，我也会对他们并通过他们对部队广大官兵进行宣传教育啊。总之，是受益匪浅。 　　2010年9月22日于吴起 　　①张瑞文：刘景范之九妹夫，解放军西安政治学院哲学教授。 　　 纪念刘景范同志诞辰100周年座谈会资料汇编/刘米拉汇编.—北京：北京时代弄潮文化发展公司，2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