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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行医救世弟子闹红
李泽民

  李先生回到了家乡——桃镇,人们欣喜万分,一个个去看望李先生,都说:“李先生回家了,咱们东区百姓又有好日子过啦。”学校校长李承善主动找李先生让位,可李先生说:“桃镇学校校长还由你当,我回家是想为百姓治病,为东区民众干些好事。学校的事你要继续搞好。”
  李先生回家后从早到晚忙忙碌碌。时常骑着自家喂的白青色母马到四乡为百姓治病。有人发现先生虽骨瘦却精神壮,同样的路程,比先生高大的人骑着马,马不出汗,而先生一骑上马竟能出汗。
  有一天,桃镇来了三个穿着绫锣绸缎骑着高头大骡子的人,一看那派头和与众不同的装束,就知不是个官府大老爷也是个大富翁,特别是那个身穿长锦袍眼戴金丝眼镜头戴礼帽的高个汉子,一双微凸的眼睛和开阔的大嘴,说起话来铿锵有力,显出一派威势。只见这人嘀咕了两句,跟随的两个人便问村民:“这村庄是桃花镇吗?有个李鼎铭先生在哪住?”众村民一听说是找李先生的,便主动带路去找。这三人一见到李先生,为首的高个大汉便掏出证件、信函双手捧给李先生看,同时示意手下二人将骡子背上的一大包东西抬进了屋。李先生看完信方知此事源于井岳秀告知山西阎锡山,李先生是当今少有的人才,如同三国孔明也,故阎锡山让副官赵某专程来桃花镇重金请李先生出山。这封信正是阎锡山的亲笔。面对高官厚禄的许诺,李鼎铭说:“难得你们如此看重,山野村夫力不胜任,还是另请高明吧!”阎锡山副官赵某见李先生面部没有一点动情之处,只好气冲冲地离开了桃花镇。李先生见客人已走,不紧不慢地说:“我岂能与吃人的虎狼为伴!”
  谁知阎锡山倒真是求贤心切,接二连三地数次打发亲信来请李先生,无奈李先生没有一次好脸色给他们看,坚定不移地拒绝了此事。
  李先生除过料理区公所事务外,全部心思用在了行医救世上,他对贫苦群众求医,从不推辞,不管刮风下雨,随叫随到。收费正像李先生所说“穷人治病,富人开钱”。有人劝先生: “拾到篮里都是财,穷人也不能全免费。”李先生说:“医生是治病救人解除群众疾苦的,岂能唯利是图。穷人既穷又病。若再收钱,岂不更加雪上加霜。”
  李先生的医学是自学来的,正如他自学了数学、天文、气象等类知识一样,难怪人们说李先生脑子太利了。在缺医少药的乡村,老百姓逢人便称李先生为“救命星”、“救命恩人”。
  李先生的生活标准一直是粗茶淡饭、布衣穿戴,冬天一身黑布袄裤,夏天一身白布衫裤,只有出门时才穿布长袍马褂。 他家共有11口人,基本靠种庄稼维持生计。但为了扶贫济困, 他不惜自家仅有的财产,从诸多方面帮助扶持穷人,并对好的农人大加赞扬,以鼓劢百姓积极从事农业劳动。桃花镇村上有两户农人亲弟兄,为人勤快忠厚,做事入情入理,李先生时常向人们夸奖:“人家李强、李永弟兄子纯粹标准农人——桃镇最好的农人。”这桃花镇庄里人家多哩,能得到李先生响当当的夸赞可就不简单哩!
  说起李强、李永弟兄俩,父亲早亡,长兄劳累成疾早早离开人世,剩下两弟兄主要靠给人做工维持着生计。只有十岁的李永大年三十也要去掏粪,好不容易熬到弟兄俩长大成家分户生活,日子过得仍很紧巴。特别是李强家人口多,地又不够种,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李先生出于同情,将自己在村西梢峁沟的土地让给李强无偿耕种三年。李强年轻力壮,恰好又遇风调雨顺,粮食打了许多,从此生活翻了身。李先生又让李强、李永两弟兄在自己梢峁沟的地畔上栽植了一百多棵柳树、水桐树,并讲明这些树全归他们两弟兄,自已一棵也不要。
  一次,李强得了重病,危及生命,李先生上门精心医治数日,连一点医药赞也不收。李强病愈后感激万分,买了一件上好的山羊肉送李先生。李先生却说:“你的日子还很苦,病好了比给我吃羊肉都高兴,就不要感谢了。”李强走时,李先生硬是将羊肉钱如数付给了他。在李先生的扶持帮助下,李强弟兄的生活逐渐好起来。李强将自己的儿子送到李先生创办的学校上了学。弟弟李永给自己的住宅也修起了新大门,李先生请来了东区的书法能手马玉亭,在大门门楣上写下了“劳农为务”四个大黑字。
  李永家住桃花镇集市中心的桥头边,面临溪流,其景致倒似小桥流水人家。李永心想:李先生家离村中集市太远,出入治病办事很不方便,若将自己的窑洞借一孔给李先生住,岂不少了许多跑路的麻烦!李先生见李永一片诚心,便欣然接受了建议。李先生生性喜爱乡亲,一有空闲时便和李永一家人谈笑风生。他从李永媳妇口中得知她父亲就是绥米地有名的生意人张之堂,张之堂双手打算盘绝顶聪明,人品极好,今见其女甚感奇巧。李先生为了给穷人看病方便,将自家耕地送粪的白青色母马农闲时牵到李永家马棚来喂养,自然李永成了这匹马的喂养人。日久天长,李先生与李永一家结下了深厚的感情。
  李先生酷爱读书,经常通夜研读不倦,大凡羊出坡时九、十时起床。因此,李永一家清晨起床后个个轻手轻脚,悄悄干着各自的事,惟恐发出响声惊动了入睡不久的李先生。若有人来找李先生,一家人便示意来人等着,直待先生睡醒后才让人进去。有一次县城驻守桃花镇的杨连长来见李先生,也只能一遍又一遍爬在李先生的窗口前观望等待。他们深知李先生一句话要比政府的红章大印文告在民众中管用得多。国民党米脂县县长曾嘱咐杨连长:“要在东区站住脚,就必须依附李鼎铭。”
  话说一天,李永正在山上做农活,忽然听人说他三岁的小儿子从炕上睡起来后独自爬到做饭的大锅上玩,不料锅盖一翻,将孩子摔到了正在煮饭的大锅里,那锅盖却照样又自动盖好了。李永媳妇回来看炕上不见孩子,急得到处乱找,谁知一揭锅盖大吃一惊,慌得连哭带叫将孩子抱出了锅放在炕上。此时孩子已煮得不成样子,人事不省,家里人见状一片嚎哭,惊动了正在配制药品的李先生。
  李永在山上劳动听到这一消息,连鞋也没来得及穿就往家里跑,他一头跑一头想:这下娃还能活吗!这全是媳妇不好好照看娃造成的。于是越想越急,越想越恨,将所有恼火全怪在了媳妇身上。本来性急心强的李永此时进得家门就拿起了一副担子向媳妇打来,媳妇见事不妙,为躲打来的担子,连脚下的鞋掉了也顾不得。孩子的奶奶也在一边数说着。就在全家乱作一团之时,屋里突然传出了孩子的哭叫声,孩子的奶奶惊喜地一边喊着:“啊呀!孩子有救啦!多亏李先生啦!”一边连忙向屋里走,李永也忙丢下担子向屋里跑。只见李先生用手帕揩揩头上的汗说:“这孩子的命是保住了,可外伤还得些日子治。”说毕李先生又笑着说:“这孩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李永一听转怒为喜感激地说:“这孩子就全靠大爷你了。”(按李族辈分李永当叫李先生为大爷)。李先生眨了眨眼说:“噢,你放心,治孩子的事我包啦。以后可别再性急打媳妇了,打坏了后悔也来不及。”李永听了李先生的话不好意思地笑了。
  李先生一连几天守着李永的孩子精心治疗。他先将煮连成片的手指,用刀子分割开来,再敷上自己精心研制的药粉包扎起来。以后用自制的药水每天擦涂皮肤,同时给孩子服用汤药,内外一齐进攻。一月左右后,孩子的皮肤基本完好如初,手指也能灵活自如地活动了。一家人都不知该如何感谢李先生。
  这孩子长大后学业优秀,全国解放后从事县文卫工作,当局长达二十多年之久,为发展县文化、教育、医疗、体育事业做出了贡献。全家三代人中有十多人从事教育事业,被县政府命名为“教育世家”。他被公认为米脂德高望重有能力的一代名人。追溯起来,李先生为他治病也是一种缘份了。
  李先生高超的医技和出众的品德在米脂被广为传颂,四乡的男女老少源源不断地来看病,李先生在百姓的眼中就是救苦救难的神医。
  就在李先生安心为民治病之际,社会形势有了极大的发展。国民党背信弃义,处心积虑地大量屠杀共产党和工农群众,中国革命出现了低谷。坐镇陕北的井岳秀也积极投身此中,残酷地镇压了清涧起义,并派军队封闭了陕北革命的策源地——绥师。陕北的中共组织更加隐蔽工作,连最早的“红军窝”清涧县一时也变得无声无息。而李先生早年培养起来的一伙学生却在米脂黑圪塔村闹红正上劲,这黑圪塔村位于米脂、佳县、绥德三县交界处,山大沟深,交通极为不便,村里几乎没有一户富人,是国民党统治的薄弱处。李先生的学生们秘密在此地建立了米东区委和米东县委,并在桃花镇学校设立了桃花镇支部。经常向群众推荐进步书刊,散发传单,宣传革命理论,宣传马克思主义,发展党、团员,同时购买武器,建立地下兵工厂。
  这伙学生中有郭洪涛、马明方、李立果、艾楚南、张汉武、张驾武、张成德、乔正明、杜聿德、任文明等。郭洪涛、乔正明是黑圪塔村人,这黑圪塔村只有乔、郭两姓百姓,二人最初在本村附近几个村庄里发展了十多个党员,特别在乔、郭两姓中大量发展党员。李立果是李先生次子,年少时便要外出闹天下,无奈李先生不答应,直待他榆林中学毕业后才同意他跟着革命党人——榆中教师魏野畴去了外地,参加革命两年后,李立果返回陕北任共产党特委宣传委员,开展游击活动。
  李立果与郭洪涛、刘志丹都是榆林中学同学,又同是学生自治会暗中搞革命的主要负责人,而且李立果与郭洪涛从小在桃花镇学校就是很要好的同学,人们称他们是米脂的“一颗果子,两颗桃”(另一个是指刘澜涛)。还有一个共产党人是李先生的学生马明方,马明方又名马济民,是杨家沟叶家岔人。农家出身的马明方从小吃苦耐劳精明强干。他们在米脂建立起了第一支米东区红军游击队。武器不够用,就用马刀、木棍、红布裹笤帚当手枪,桶中放鞭炮当枪声吓唬敌人。他们时常钻山窑上寨子,昼藏夜出,并随时化装打扮,如在冬天外出活动时一个个翻穿着羊皮祆装神弄鬼,偷袭官家富人。直搞得官家、富人惶惶不可终日。国民党政府不断派兵力加紧围剿黑圪塔,却一无所获。严重的白色恐怖使革命者百倍提高警惕,白天他们都扮成了种田务农的庄稼人。
  一天,米东区红军游击队获悉阎锡山运往榆林井岳秀部队的一批物资将从官家咀村路过,于是立即组织人马夜袭,缴获了大量布匹及其他物资。为了将这些物资变成资金以武装红军队伍,便交给游击队员郭欣儿负责出售,并叮咛郭欣儿不得过早动作,以防出事。不料这郭欣儿性急,过了十几天就将一些物资拿到吉镇集市上去卖。被集市上正在巡查的国民党军队发现后,立即捉拿拷问,又是吊打又是跪红炭,残酷的刑法一个连着一个,直逼得郭欣儿说出了红军游击队负责人乔正明等人。最后国民党便将奄奄一息的郭欣儿活活打死。
  从黑圪塔村来吉镇赶集市的人得知消息后,立即回家告知红军游击队。可乔正明此时偏偏不在家中,对村里发生的事情全然不知。人们总以为他不会回家来。乔正明是红军游击队的书记,米东区委与米东县委开会地点时常设在他家,他是此次袭击井岳秀军用物资的领头人。第二天天不亮,国民党军队摸黑从四面将黑圪塔村包围起来。当他们围着乔正明家敲响大门时,乔正明的母亲以为是红军的人来找,忙开了大门,不料闯进来的是一群端着长枪的军人。屋内的乔正民一听声音知道情况不妙,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化装成农人,戴上草帽,扛上锄头,装作下地干活的人向外镇定地走去。只见门外的国民党军人用带刺刀的长枪架在乔正明母亲的脖子上大声问:“这个是你什么人?”乔正明母亲从未经过这种阵势,吓得颤颤抖抖地说:“他是我家受苦的。”敌人一看不对,立即上前要抓乔正明,乔正明挥起锄头将上前的敌人一个个打倒,对母亲喊了一声:“妈!别害怕,没事的。”说着便冲出了家门。他冲到村东见有敌人,忙又向村西冲去,不想村西也有敌人,此时敌人全都端着枪向他包围过来,乔正明见无路可走,只得冲进了面前高低不平的沟河中,这时背后响起了密集的枪声,乔正明的鲜血染红了一条河。可敌人并不善罢甘休,他们从河里捞出昏迷不醒的乔正民,让人用木板抬着回吉镇交差,未走几步乔正明便牺牲了。敌人将乔正明的头割下挂在戏台前的高杆上示众,又将尸体抛在了大河边任野兽吞食,并下令不许任何人收尸掩埋,若有违者处以同罪。
  李先生从弟子郭洪涛口中得知自己的学生乔正明被杀的情景后,心里很难过,指责国民党不许收尸掩埋的做法说:“人已死,万事了,岂能这等无人性,收尸掩埋的事我要出面交涉。 李先生找到米脂县长,促使他出来说句在理的话。不料县长一脸难为:“此事案情重大,事关井大人的军用物资,由军方直接处置,鄙职实在无能为力。而且我要奉劝先生一句,千万别为闹红的人说话,这可是杀头受殊连的大事啊!”李先生听了轻蔑地“哼!”一声立起身离开县府,径直上了榆林。
  在榆林,李先生找到昔日共事的几个旧友,经过几天的紧张交涉,李先生终于拿到了公署允许掩埋乔正明尸体的批示。李先生回到米脂与郭洪涛联系,才将学生乔正明收尸掩埋。
  再说乔正明母亲得知儿子惨死的消息后,一时痛不欲生,呼天唤地,疯了似的跑到自家的窑脑畔上,从数丈高的窑上边跳了下来,顿时血染黄尘。敌人将乔正明的家洗劫一空,放火焚烧。乔正明妻子带着两个年幼的儿女不知去向。李先生经多方了解得知乔正明的父亲乔公友因闹红早数月前被关在了绥德大牢的情况后,决计要救出乔公友,不使乔家绝了人。原来,乔公友也是游击队员,一天,国民党派了个假冒的红军请他带路,将他骗到绥德抓进了大牢。当敌人知道他是乔正明爹时,便想斩草除根,用钉子将他钉死在城门上示众,以恐吓百姓。李先生到绥德一看十万火急,立即上下活动,多方谈判,好不容易才将乔公友救出了大牢。乔公友面对家破人亡的一片荒凉凄惨景象,全身战栗,悲痛万分,从此更加坚定了革命的决心。
  乔公友的舅父人称“坏二宝”,是个视钱如命的家伙,他为了从国民党得到好处,竟将乔公友继续闹红的事出卖了。敌人在管家咀将乔公友再次抓获,然后吊在树上严刑拷打,整整一天一夜的折磨都未能从乔公友口里得到一句有用的话。敌人又把乔公友带到国民党设在杨家沟马家财主扶风寨审讯,可乔公友只有一句话:“你们烫死我,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此时乔公友已体无完肤。敌人没想到乔公友是一个如此不怕死的钢铁硬汉,只好将他押送大牢。李先生知道这一情况后通过关系多方周旋交涉,最终使乔公友又获得了自由。可是由于叛徒郭欣儿的出卖,黑圪塔闹红队伍中相继有八人丧命国民党之手。
  敌人的白色恐怖并未吓倒东区闹红的革命者。根据斗争形势,他们决定以强大的力量来压倒敌人。为开辟扩大红色区域,他们联络佳县、吴堡的红军游击队一起在米东区展开遍地开花的闹红活动。
  转眼到了清明寒食节,这天米东区的百姓大都吃传统的节日饭——米餭炒黑豆芽,还有为孩子们用白面捏的面花面鸟等。晚上桃花镇的村民们刚刚入睡不久,忽然两声清脆的枪声把人们从睡梦中惊醒,同时外面传来人的叫喊声:“老乡们快起来!听红军讲话。”“百姓们都不要害怕,我们是红军!”只见在灯笼火把的照耀下一个个头包红巾的红军在村里走来走去,有的拿着大刀,有的拿着长矛,有的拿着长枪,还有的挥舞着红布包着的手枪。
  在红军的指挥下,村民们一个个来到村中心的街道上集中站好。一个穿羊皮袄的大汉。向村民们大声说:“我们是吴堡来的红军,红军是专打财主恶霸与敌人的,红军是老百姓的军队,红军是向着穷人的,你们都要拥护红军,听红军的话,跟着红军一起闹红,将欺压我们的坏人都打倒,你们说好不好?”“好!”村民们不约而同地回答。
  红军汉子又说:“现在有两个坏人不知去向,乡亲们千万别藏着他们,后患无穷哪!一个叫李之由,一个叫……”话还未说完,走来一个红军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他便对村民们挥挥手说:“老百姓们,你们先回去吧。”原来红军要找的两个坏人是国民党在镇上培养的两个奸细,他们心想红军一定不会到李先生家搜查,悄悄藏到李先生家院子,可他们的一举一动早被桃花镇的地下共产党人发现了。红军得到报告立即前往李先生家。不料李先生的三儿子刚好起来喂牲口被误抓了。正在争辩时,桃花镇的地下党人李员老汉走进院子,他一眼认出了李先生的三子李之伦,忙上前放了李之伦,红军押着国民党的两个奸细离开了桃花镇。
  一天清晨,桃花镇的村民发现村里到处贴着红军的标语,上面写着“全米脂地留一人”的醒目口号。村民们不解其意,惧怕不已,心想偌大一个米脂县、难道只留一个人吗!有人便说:“这全米脂地留一人,就是留李鼎铭先生一人哩,因为红军都是他的学生,你们想想不留他还能留谁哩。”还有的说:“再若有红军来,咱们大家可得赶快上寨子躲起来啊!”一时人们议论纷纷,甚至有人对李先生也产生了怀疑。
  1926年冬10月14日,红军大队人马来到桃花镇,不少村民避而不见。桃花镇地下党经过数月秘密打探终于搞清了标语的内情。原来国民党为了对付红军,在桃花镇收买了一个叫李海来的生意人,以此挑拨红军、李先生与百姓的关系。承诺事后让他担任村里的“保长”及“联保书记”。红军在一天晚上进村杀了李海来,向百姓宣布了他的罪行,并在村里张贴了新的标语口号,以消除百姓对共产党的误解。
  为了扩大群众力量,红军在50多个村子秘密建立了贫农会、赤卫队,以配合红军打老财分田地,不交租子不纳粮。红色区域在米东区逐渐发展壮大,与附近县的红色区域连成一片,陕北革命的发展受到李大钊教授的肯定。李先生培养出的学生一个个成了首创米脂革命的杰出人物。
  随着国、共两党斗争的日益尖锐,他们都想以争取李先生来获得陕北民众的心。而李先生只认定能为百姓谋利益、能料理好国家的党才是他拥护的党。
  

李鼎铭先生/李泽民著.—西安:三秦出版社,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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