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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的形象

张丽亭

——悼曹力如主任 　　神经常常感到太脆弱了，总是经不起意外的刺激，尤其是最不幸的刺激。 　　心头说不出的一种悲痛，当新华社的电报到了编辑部的时候，整个编辑部充满了沉重的哀伤的气氛。电报的叙述，并不是他因病不幸而逝，而是从临潼赴西安途中因汽车翻车重伤而逝，这是何等不幸的事!我在思索着：如果他乘火车到临潼，不是发生不了这样的不幸的事吗? 　　6月1日，榆林宣告解放了。曹主任在大热天，以不甚健康的身体来处理相当繁忙的事务，但他每天总要抽出时间来报社看看，这说明了他对新闻工作的重视，对工作同志的关怀。他总是以极其谦虚的态度，笑容满面地和你谈。令人很自然地爱他、敬他。 　　在今年夏天的一个晚上，他和我谈了一次话。谈到读书的时候，他说：“理论的书籍不要嫌枯燥，一本二本地看，耐心地看。”夜色苍茫，晚风习习，我们坐在院子里随便谈着，他笑着说：“你在三十五年(即1946年)冬还看过我，那一次，恐怕是冒险的访问吧?”现在想起他的话，那一次的访问和这一次的谈话，真是两种情况。那年冬他由延安到榆林来为革命而奔走，当时去访问他确实是有点冒险呀!在他的住所周围布满了特务，真是戒备森严。记得他还高声地说：“……共产党就是在这样最艰困的情形下在中国壮大起来的，你经过延安是可以看出来的。” 　　他那又和悦又坚毅的风度，确实给了我一个启示，而同时也是值得所有工作同志学习的。 　　曹主任不幸因汽车失事逝世，虽然他为中国人民革命事业艰苦奋斗了几十年，虽然他看到了全中国将要解放了，国民党反动派的力量快要消灭完了，帝国主义侵略势力被打出中国国境了，国内的封建势力被打垮了，然而他再没有机会去承担新的任务，也再没有机会参加建设新中国的伟大工程，这实在是西北人民不可弥补的损失! 　　曹主任，您安心地瞑目吧!我们一定要坚决地站在自己岗位上战斗下去，不畏一切困难斗争下去! 　　(原载1949年12月18日《榆林报》) 　　 曹力如/熊美杰主编.—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199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