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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的食物都有灵魂



    味蕾有记忆,胃也有记忆,就连食道和喉管都有记忆,被想念的食物撩过就会苏醒。虽然中国人是最爱吃、最能吃、最会吃的民族,但每一个国家的人都会被食物撩,也都有被撩的需要。

    有一部很老的丹麦电影《芭贝特的盛宴》,曾经得过奥斯卡最佳外语片,讲的同样是食物撩人的故事。这个故事发生在19世纪丹麦一个偏远的小村庄,在那里有一对老姐妹,在做牧师的父亲影响之下一辈子过着清教徒一样禁欲节制的生活,每天吃咸鱼粥。姐妹俩还收留了一个来避难的法国女佣芭贝特,但她们不知道的是,芭贝特的真实身份是巴黎的名厨。

    直到有一天,芭贝特中彩票得了10000法郎。为了报答姐妹俩的收留之恩,她用这笔钱从法国采购了一船的高档食材和美酒,做了一顿丰盛的法国大餐,决心用食物重新唤起姐妹俩对美好生活的渴望。

    在食物的撩拨之下,一辈子清心寡欲的姐妹俩以及村里其他的教友们都放下了心防,禁欲的教条被抛到了脑后。

    美国的黑人对于食物撩人这件事,有一个更加形象的说法,叫灵魂食物。黑人原来大部分生活在美国南方,直到20世纪才开始大规模向美国其他地方迁徙。和中国人一样,黑人在异乡也固执地保留着自己的食物传统,在美国各地开了许多卖南方黑人菜的餐馆。他们给自己的家乡菜起名叫“soul food”,灵魂食物。

    在外人看来,soul food算不上特别,无非就是炸猪肉和炸鸡肉配上南方特色的蔬菜和香料。但对黑人来说,这是有灵魂的食物,触动和撩拨着他们内心深处的记忆。

    味觉撩人,食物带给人的不仅仅是生理上的饱足,有时候也是一种心理的慰藉。林宥嘉有一首歌《唐人街》,开头第一句唱的就是扬州炒饭,“撒把葱花加个蛋”。全世界的唐人街其实都是食街。中国人不管走到哪里,最先开的一定是餐馆。餐馆和餐馆排列在一起,就成了唐人街。

    这个世界上,有中国人的地方,就一定有中餐馆。如果你曾经在美国驾车旅行就知道,经常开着开着公路边上突然会出现一家中餐馆。这些中餐馆有相似的招牌,相似的菜单,相似的装饰,甚至连名字都一样,大多数叫“四川”或“湖南”。四周人烟稀少,所以这样的景象尤其震撼。而在你走进去坐下,吃完一碗白米饭之后,震撼又变成了感动和满足。

    在一片荒野之中,那个中餐馆就是一个微型的唐人街。中国人就这样用食物互相连接,互相收留。就像歌里唱的,“普天下的唐人街,都是个巨大情意结,可是你漂泊在天涯一万零一夜,一定想回家过节”。

假装在纽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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